【玩家编号:E093811】

【玩家姓名:薛臻臻】

【游戏场次:29】

【游戏积分:219,899(已清空)】

【游戏评分:A-】

【离线原因:自然死亡】

“薛臻。”

祝闻扬了扬手上的游戏面板:“是你吗?”

【?!?!?!】

【。。。。。。。。。。。。。。。。。。】

就这反应。

祝闻收起游戏面板,“我知道了。”

【】

“这……这怎么还……”阮东旭一下没明白这是什么情绪转变,奇怪道:“怎么还哭了呢?”

祝闻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正常人和变态的脑回路是肯定有壁的,他们理解不了应该属于正常情况。

面前的屏幕上再次显示出字眼。

【不是说好了网上可以乱说乎吗?】

【哪有直接查IP的】

阮东旭:“……”

他转头看祝闻:“怎么办?好像哭了。”

“唔……”

祝闻沉吟一声,觉得变态播报情绪不好确实不行,毕竟他们还有话要接着问呢。

他抬手示意阮东旭先别说话,随后稍作思索。

紧接着,祝闻就完全明白了。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屏幕,循循善诱:“被我查IP不好吗?嗯?”

【!!!】

【爱你❤️】

看样子是悟了。

阮东旭瞳孔地震:“???”这他妈什么毒瘤粉?

季霜扶额:“……”手底下都是这样的……东西,游戏要怎么赢?

好,问题解决了。

祝闻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他直接回到正题:“OK薛臻臻,那就说回刚才的话题。”

【叫我变态播报❤️】

【我们之间不是连名带姓称呼的关系❤️】

祝闻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季霜。

季霜别开眼:“……”你自己招惹的,别找我。

祝闻被季霜抛弃了,但是心态平稳。

问题不大。

他忽略变态播报的变态发言,直入主题:“关于播报组的职能和‘特殊观众’……”

话没说完,屏幕上跳出新的字眼。

【我硬卡上来的,快断开了闻宝】

祝闻“啊”一声,还没说话,屏幕上显示出两排提示。

他回头问季霜:“它刚才叫我什么?”

季霜面无表情的重复:“闻宝。”

祝闻明白了:“确实是变态。”

季霜:“确实。”

两人重新看向屏幕。

【编号E093811号游戏播报已离线】

【编号E093811号游戏播报正在上传文件,预计时长:00:39:12】

“嗯?”

季霜皱眉,“有文件?”

阮东旭咂舌:“这是早有准备?”

季霜摇头:“如果不是批量上传的话,那就是早有准备,还是得先看看具体是什么。”

“不愧是叫我闻宝的人。”祝闻欣慰起来了:“我都还没问呢,看来早就做好我们可能会来的准备了。”

阮东旭麻了:“……”这就接纳这个称呼了?

不行,这种时候万万不能接祝闻的屁话。

这一点,季霜与阮东旭持相同意见,两人闭上嘴不接话。

不知道这个游戏播报留下了什么,想要给他们看什么。但总之40来分钟,他们等得起。

在这期间,他们没有等在原地,而是选择到处逛了逛,绕着这块区域转了一圈。

现在看来,这里与其说是游戏播报工作的地点,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停尸房。

至于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谁知道呢。

祝闻想起之前在终局茧房里无意中听到的、其实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的“玩家数据恢复”,随后摇了摇头。

这个功能已经被Y组改掉了,不能用了。

“好了。”季霜一直盯着屏幕,文件加载完毕的同一时间,她就开口了。

文件的数量相当多,配上的它们的下载时间。

但它们的标题上并没有简单明了的备注,更像是电脑中常见的、根据文件保存时间或者其他状态随意生成的文件标题。

既然无法从文件标题推测出里头的内容,那就从第一个开始看好了。

季霜抬手打开头一个文件。

随后,她“嗯?”了一声。

“这是什么视角?”她转头看祝闻:“直播间视角?”

祝闻盯着满屏的弹幕,厚重的弹幕底下是一群面色凝重的玩家正聚在一起自我介绍。

他点了点头:“应该是了。”

“开个倍速。”祝闻道,不管是不是所有的文件都是这种形式的视频,至少这一个,可以先看完。

季霜应了一声,将视频的倍速调到了最高。

这样做的好处是他们可以快速的看完这个通关视频,坏处是因为视频中玩家的语速被调到了几乎影响正常听读的速度,所以他们需要十分集中注意力,才能不错过可能会有的细节。

直到进度条快走完了,眼前弹出一个警示框。

【正在进行重赛投票,请各位观众谨慎投票,缔造良好的游戏环境】

好。

祝闻正式宣布:“其实变态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季霜:“……你还听灵活。”

阮东旭:“……他一直这么灵活。”

季霜:“……确实。”

她抬手关掉了倍数,看着【同意重赛】的票数一路远超,直到——屏幕上跳出【Q190823使用一票否决权,驳回本关重赛要求】。

季霜:“几乎是和我们那局一样的情况。”

她是指她和祝闻一起玩的雪山场景,唯一的差别是,当时有玩家被“特殊观众”保了下来。季霜后来去查过那个玩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仅仅只是一个相对稳重的女性玩家,如果说在那一局游戏,那个玩家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那应该就是那个玩家经历过被同伴抛弃,又在严寒中身患重病险些死去后,选择了放弃继续游戏,枯等游戏时长耗尽。

这是那个玩家在玩家生涯中,做过的唯一能称得上特别的事情。

祝闻:“看看别的。”

季霜低声应了,去看别的文件。

他们有了第一个视频文件做参考,这回没有再浪费时间看着玩家通关,而是直接把进度条拨到了最后。

几乎是和上个视频同样的情况。

只不过这一回,发起一票否决权的观众编号变成了【H178121】。

“所以‘特殊观众’不止一个?”季霜指了指屏幕上的编号:“这个格式,是玩家编号吧?”

祝闻颔首:“看着是。”

他抬手一面在游戏面板的聊天窗口里记下这两个编号,一面道:“如果是,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季霜“嗯”了一声,转而打开别的文件。

这一个下午,他们都泡在播报组的操控台上,消化着E093811号游戏播报给他们留下的信息。

视频文件有上百个个,无一例外的都是进行过重赛的直播录像。

祝闻看着屏幕上正在播放中的直播视频,不紧不慢道:“现在看,它应该是把所有涉及到‘特殊观众’的场次都拿出来了,而且避免了‘特殊观众’出现的重复性。”

季霜颔首:“重赛的场次远不止这些,应该是在发给我们之前就筛选过了。”

祝闻颔首:“这样看,它确实在等人找到播报组、也确实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还有几个,”阮东旭往下指了指,看了眼时间:“能看完。”

祝闻应了一声,打开文件。

随后,他抿了抿,别开眼:“……”

阮东旭:“……”

季霜:“……”

她心情复杂的看着屏幕内的自己站在卫生间门口朝祝闻伸出手,相当稳重的说了一句:“你好,我叫季霜。”

季霜低头捂住脸,无语了。

祝闻偏头问她:“采访一下,当时什么心情?”

季霜别开眼:“……”

感觉到祝闻还盯着自己,季霜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先看完再说!”

祝闻“哦”了一句,放过季霜,抬手开了倍速。

那一局是权杖局,祝闻一组作为败方,自然要等待复活赛的匹配。不过在那之前,祝闻毕竟拿到了当局最高贡献值,于是他拥有一次抽奖机会。

也就是通关进程到了这里的时候,视频右上方显示出一个浅红色的弹窗,上头写着——【L012112签发一张「逃课卡」】

阮东旭“草?”一声,“什么意思?”

他是问,“特殊观众”签逃课卡给祝闻是什么意思。

祝闻耸肩:“谁知道。”

阮东旭指着屏幕:“这游戏知道吗?”

祝闻和季霜同时摇头:“就我们之前和游戏聊的……不知道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这段直播还没有结束,因为还有复活赛。

阮东旭盯着屏幕,看着祝闻拆了箱女的家,心脏的强度经过这次训练又强大了一点。

他抬手搭住祝闻的肩膀:“小闻啊……”

“你事发的时候已经骂过了。”祝闻提醒他。

阮东旭:“……”还挺警觉。

他哈哈两声,倒不是想骂人。诚如祝闻所说,当时祝闻从游戏里出来,就已经听过他咆哮了。

不过被祝闻一打岔,他也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了。不过就那个开场白,应该就是句屁话,还是被祝闻断了节奏的屁话。

那场复活赛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全程时长仅5个小时左右,全用来看游戏播报跳脚了。

紧接着,就是游戏播报妥协,结算以及补偿环节。

也就是这个时间点,又有“特殊观众”签发了「逃课卡」,东西自然在祝闻的仓库里。

再之后,就是特殊场景,通过变态播报得到的「逃课卡」,同样由不同编号的“特殊观众”签发。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阮东旭没看明白:“你也不用,这么没命的给,不都是废纸嘛?”

祝闻摇头:“很难说。”

这些观众的存在肯定和一般的观众不一样,他们拥有叫停重赛的权利、甚至可以自由的给玩家签发「逃课卡」,这种权利给人的感觉,并不想弹幕洪流中的普通观众那样平凡,反而有一种……自上而下在看着游戏的、娱乐的心态。

“看起来……”阮东旭也不介意祝闻接不接话,他和祝闻一个屋檐下相处好几年,早就习惯了:“感觉有点怪。”

他短促的“嘶”了一声,摇头:“弹幕里的乐子人心态不太一样。”

“特殊观众”做的事情不多,但几乎都具有扭转他人命运的能力。

不论是游戏的重赛,还是他们塞给祝闻的「逃课卡」。如果祝闻接受了「逃课卡」,那他现在应该会在现实世界,过着相对普通的生活。

“会不会……”季霜偏头看祝闻和阮东旭:“是试探?”见两人扬眉,季霜继续往下说:“第一次签发「逃课卡」的时候只有一张,祝闻拒绝了。这个时候可以理解为他有「逃课卡」,所以就更不急着离开游戏了。”

“之后再次签发,数量增多,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用来转让了,但祝闻还是把东西压在手里。”

祝闻撇了撇嘴:“卖这个不是嫌命长嘛。”

季霜摊手:“很多人会起这种心思的。”

她继续往下说:“再之后,就是时隔几关之后的特殊关卡了,时间间隔有问题。也就是在这里,祝闻把其中一张「逃课卡」给林特……也就是那个高级场玩家了。这个时候,「逃课卡」的常规用途就消失了。”

祝闻扬眉:“你的意思是,他们通过我对逃课卡的使用,判断出了我会拿「逃课卡」做一些恶心游戏的事情?”

其实还有一个BOSS也被他用逃课卡弄出去了,陈芳。

不过陈芳大概不是他们世界的人,出去后就变成怪东西了。

不过把陈芳弄出去到底是为了通关方便,顺带的才是试探,倒是和把林特弄出去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季霜摇头:“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和游戏不对付,但整体这么多场他们插手的游戏看下来,他们似乎更喜欢从上位者的位置看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情。‘让游戏不高兴’这件事,应该也属于‘有意思’的范畴。”

祝闻面无表情“哇”的一声,总结:“变态好多。”

阮东旭吐了:“你就这感想啊?”

祝闻耸肩:“反正我们也接触不到‘特殊观众’,他们的权限……嗯?”

他想起来了:“哦,因为游戏播报还负责承接‘特殊观众’的指令,所以它们才被和普通的游戏工作人员隔壁开来了吧?”

季霜:“这样倒是合理了。”

她想起之前的事,继续道:“我们肯定不是第一组玩游戏的玩家,结合第三阶段的奖励……”

季霜抬头看祝闻:“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想到的结果有些恶趣味,同时令人稍显不适,没能马上说出口。

祝闻大概明白季霜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游戏指的’贡献值最高的玩家将获得《乐园》‘,指的是——”

他指了指屏幕中已然暂停的画面:“’成为特殊观众‘?”

季霜皱着眉不说话。

会这样想也没有办法。

目前看“特殊观众”的权限能涉及到的部分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再加上游戏叫停常规游戏中直播间的目的。

“特殊观众”看似拥有和游戏几乎持平的能力,至少那种直接插手游戏的方式,是连游戏都不曾做过的。

“无所谓。”祝闻想的挺开的,弄不弄清楚都行。

横竖现在直播间关着,考虑到“特殊观众”从未直接出现在游戏里这一点,能确定不论“特殊观众”权限如何都不能干扰他们、甚至影响局势就行。

他摆了摆手:“反正’碎片‘我们拿到了,播报组被隐藏的原因也确定了。甚至还有意外之喜。”

祝闻是指那些被删号的玩家尸体。

“其实也是这个道理,”阮东旭摇头:“就是搞不懂游戏干嘛搞个‘特殊观众’的席位,膈应玩家倒是能理解,现在都膈应到它自己了。”

祝闻:“可能游戏也是变态吧。”

阮东旭:“……‘变态’这词可真好用。”

祝闻:“确实。”

说归说,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

目前看“特殊观众”的存在并非无时无刻都能让游戏顺心顺意,可纵使这样,他们依旧存在,那问题必然出现在连游戏都无法忤逆的大规则上了。

既然涉及到大规则,那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更何况不论第三阶段奖励中所谓的“《乐园》”是不是指“特殊观众”的席位,至少他们对这个没有兴趣。

现实世界

“我这辈子没想过我还能有机会摸摸游戏的心脏。”

0组的同事一面咧嘴笑着,一面道。

纵使语气再轻松,眼中的沉重也难以完全掩去。

舒书抬眼看了他一眼,“呵!”的一声冷笑:“少说两句吧,别待会儿尿了。”

同事眼一瞪,任由检查防护的人在他身上七手八脚的动着,嘴上自顾自胡咧咧:“我泌尿功能可好,不服咱出去一块儿上厕所!”

舒书翻了个白眼:“有病嘛这不是。”

谁俩大男人搁这手牵手上厕所的,疯球了真是。

“别闹了。”他挥了挥手,“进去后小心点,不行就撤出来,别莽。”

同事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舒书也就是多叮嘱一句而已,他自己的人他心里清楚,嘴上是不太靠谱、但做事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这次不是普通的去茧房里溜达一圈那么容易,舒书转头看向茧房群内部,视线落在边缘处的那一栋上。

这一次,他们要去能源供给装置所在的位置。

他摇了摇头。

找到了是找到了没错,不过其他地区没检查的茧房还是要检查一下。

毕竟谁也说不准能源供给装置就这么一个,还是有更多。

不过这就用不着舒书担心了,他要留下来进去看看,就自然会有其他人拿着道具去其他地方核实。

好在剩余未检查的茧房不多了,这种担心不过是出于谨慎而已。

“东西都扛好。”有人在一旁叮嘱:“都调试过了,别磕着碰着,要不影响数据采集就麻烦了。”

舒书与同事们一同转过头,异口同声:“知道知道。”

刚才说话的人:“……”敷衍人都这么有默契,什么怪东西。

他也懒得多说,主要是该说的都说了,再多逼逼万一搞到人心态就不好了。更何况他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是力求稳当。

“行了,都好了就进去吧。”他说完这句话,就站到了一旁。

肯定不是不担心,毕竟靠脚趾也能想象到游戏的核心部分没这么好接近。但也不能放着不管,总之该做的防护都做了,该有的武装也有了。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们可预测的范围内了。

不过用舒书的话说,都是玩家,弄不过跑撒丫子跑也比一般人快得多,不慌。

舒书点头应了一声,转过身看这次一起的同伴。

人不多,毕竟他们也不是去干架的,所以一行才5人。这还是因为要带的设备的太多了,要不舒书一个人都行,反正就是先进去看看,不准备做什么、也不能莽撞的做什么。

确认每个人都准备好了,舒书才呼出一口气,“走着吧。”

他抬步穿过茧房外的屏障,走向能源供给装置所在的茧房。

流程是和过去一样的,小范围爆破,然后进去。

听起来比把大象放进冰箱要容易多了。

是以,当一声响亮的爆破声惊动林中的飞鸟,翅膀煽动的声音从头顶掠过的时候,舒书看着完好无损的茧房外壳,发出了“emmmmm……”的声音。

“……作为游戏核心的位置,这个结果非常合理。”

舒书艰难的断言,但是:“但是进不去对我们不太好。”

“莫慌叔叔!”同事转头朝舒书挤眉弄眼:“我加大剂量试试。”

舒书:“……你整就整,脸乱动什么?”

同事:“狗蚊子咬我好大一口,不方便挠。”

舒书:“……行。”

舒书朝旁边退开,其实明白不用再试了。

这一下炸不开,恐怕再整也没有用。换句话说,这一下游戏没给他们整个“反弹”什么的,那都得说一句游戏仁慈。

毕竟别的不说,要是代入游戏的立场,这不高低得给他们干趴下?

这还真是应了游戏在第三阶段初期公告的“茧房不会伤害任何人”的话了。

嗯?

想到这里,舒书偏过头。

哦,明白了。

这大概属于游戏也要遵守的规则。

那没事了。

舒书低着头看同事折腾。

再试,果然无果。

“……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同事有些颓丧的站起来。

他们心理准备啥的都做的好好的,能想到的、预测到的情况也都做过假设,结果这么一通整,意思是一拳头轰棉花上了呗。

舒书没应声,皱着眉回忆祝闻他们当时在终局的情况。

随后,他拍了同事一下:“茧房内部应该是有连接其他茧房的通道的,白兔就去过!去,跟人说一下,我们换个茧房,试试能不能从底下过去。”

“啊?啊?”同事愣了一下,差点就问出“白兔是谁啊?”这种弱智问题了。

还好当时终局他也在,还记得半路有个防火烧山的小姑娘,粉色头发的。

他“哦哦”两声,小跑着回到茧房外部的屏障处,并没有穿过屏障,而是隔着屏障与人交流,说明现在的情况。

舒书“啧”了一声,转头看一起进来的人。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都不太行。

祝闻说过那是一个挺小的通道,白兔钻进去还勉强能爬着走,他们这几个,骨头打折几根都进不去。

他们需要一个足够瘦小的人,身高最多不能超过155公分,体重最好控制在85斤以内,方便在穿着防护服的时候,还能在里头活动。

不过现在说这个都太早了,他们得先下去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个连接茧房的通道。

应该是有的,目前为止,他们这里的茧房与终局茧房都呈现了一定程度的一致性,顶多需要花时间找一会儿。

可惜了。

舒书知道的,都是通过祝闻口述得到的消息,实操起来肯定会有一些障碍。

问题不大,都是小障碍。

不远处去和外头人交流的同事大概是说完了,转过身远远的抬起手朝舒书比了个“OK”的手势。

舒书点了点头,转身道:“设备都先放下吧,我们先下去把通道找到。”

同事们依言照做,一行人朝隔壁的茧房走去。

供给他们跟茧房较劲的时间事实上还有很多,毕竟他们在现实世界也做不了别的,但现在只看明面上的时间似乎又不太对。

舒书非常介怀日记译本里日记的主人在弥留之际提到的“早就超时”了是什么意思,但事实上现在并没有任何明显或事隐晦的事情指向这件事,单纯脑补又只能联想到游戏在第三阶段给祝闻的那张「逃课卡」。

但有什么事是过关途中非要用「逃课卡」才能解决的呢?

舒书摇了摇头,收起思绪。

只能说,希望这单纯只是他们和Y组的第三阶段游戏的差别之一吧。

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