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呀,你可终于来了,下关就是毛县令,我们华县现在已经被水淹没了,城中已经没有任何的粮食,城中的百姓七成都已经去世。”

这样惨烈的场景,让毛县令不停地流泪。

白歌有一些好奇的看着身后的那些家丁,他们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歌的视线,毛县令压低了声音,对着白歌解释。

“这次洪水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这里冲出了一块石碑,下关不敢暴露,所以就派了人马在这里把守不让其他的百姓进入。”

石碑?

这让白歌的心里不安更是给激发了出来。

如果只是普通的石碑的话,毛县令肯定不会如此担心,在奏折里竟然都不敢说,甚至都不敢让人靠近。

白歌看向了春水姑姑,发现春水姑姑也是格外的惊讶,她完全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春水姑姑,你现在在这里为灾民施粥,本官随毛县令一起看看。”

“可是皇上已经说了,让奴婢时刻保护好皇子。”

“你放心吧,如今都已经在华县了,还能出什么问题?”

毛县令也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您放心吧,下官这就去带家丁时刻跟随,绝对会确保皇子的安全。”

春水姑姑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不过等他们离开之后,春水姑姑悄悄地跟了上去。

春水是向来只听女帝的神佛,既然女帝说了,让她去好好保护白歌,她就不会去别的地方。

白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能够察觉到身后的春水姑姑已经跟了上来,立马非常小心地询问毛县令。

“这个石碑是关于什么的?”

一提到这个石碑,毛县令似乎格外的惊恐,小心翼翼地看了四周的情况,见到没人之后才拉着白歌朝偏僻一点的地方走了过去。

“皇子,下官都是因为听说过皇子的名声,所以才敢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告诉皇子。”

“大逆不道?”

白歌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

“没错!”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毛县令就已经带着白歌来到了一座湖边,周围格外的狼藉,应该是被湖水给冲没了,留下一些涨潮的痕迹,中间一块青白色的石碑格外的引人注目。

上面立着一句话。

“废昏君。”

白歌的心里一沉,历朝历代只要是有人想要谋逆,最开始肯定要搞出来什么一个名头。

如今这块石碑就是有心之人故意留在这里,想要安排一个罪名给女帝头上,将这次的事情全部都怪在女帝身上。

到时候只要有人愿意起义的话,就能够带领一大堆人去推倒女帝。

这也难怪,毛县令根本就不敢让任何的人靠近这里,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后果。

“别的地方有吗?”

“这次洪水过去之后,下关也跟其他的几个县有联系,他们两个县之中也出现了这样的石碑,都是湖水退去之后突然就有了。”

“我们已经全面的把这些石碑都给看管了起来,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没错,你做得很好,等到回去之后竟然会将你的攻击上报给皇上。”白歌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眼中明晃晃的一抹欣喜。

白歌走到这石碑旁边站好,伸手摸了摸上面痕迹,发现里面有不少的泥沙,随手一捏就能够轻轻松松地捏出来一个洞。

认真一看还有一个手掌印。

看起来像是六七岁的孩捏出来的,这个力道控制得非常好入,不注意看的话,肯定不会看到这两个手指印。

慢慢地将这个石碑从泥土里面拔出来之后,缓缓的看到里面的文字。

下一秒毛县令像是看到了什么格外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样飞快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面还一直都在咕呢。

“下官什么也没有看到,下官什么也不知道。”

白歌看到他如此的惊慌,赶紧看了看上面的文字。

“废昏君,立明帝!”

白歌的脸色极其难看,一掌拍到了这石碑上。

如果真的是很硬的石头的话,白歌可能没有办法,但这种劣质的石头白歌直接就拍成了粉末。

练习了这么长时间的降龙掌,也算是有了些用武之地。

“起来,这里什么都没有。”

毛县令惊讶的抬头才发现周围确实是什么都没有,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位朝廷派来的皇子果然真的是文武双修。

那人被按到了地上之后,脸上还是格外愤怒,嘴里一直在不停地骂。

“你这个贪官,别让贫道抓到你的把柄,别以为你是女帝的男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静心道人向来看不惯你这种人,仗着自己有靠山就胡作非为,行事如此的卑劣,竟然还说自己是为百姓着想,简直是令人发指。”

“你们修道之人不都是清心寡欲的嘛,你怎么如此暴躁?”白歌的嘴角忍不住抽搐。

静心道人忍不住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谁说的修道之人都要清心欲了,再说了,我根本就不是道教,我是道人,你这种无耻之徒就是骂了几句又有什么关系?”

白歌的脑海中突然缓缓地冒出了几个问号。

“你说你不是道教的。”

“怎么了?难不成修道就一定要入道教吗?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些佛门中人岂不是都是秃驴?”静心道人回怼得格外激烈。

白歌确实是说不出来什么话反对。

“那你的师傅可是国师?”

“关你什么事?”

白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我也算是国师的徒弟,按理来说的话,你也应该是我的师姐。”

“哼!”静心道人非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转过去头。

“别叫贫道师姐。”

看来确实是白歌那个暴躁的师姐。

“现在皇上的声明如此狼藉,乃是天下最昏聩的人,那你为什么不和国师脱离关系?”

静心道人也是无语。

“师傅是师傅,和贫道不承认你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