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姑姑听着他们两人拌嘴,也忍不住觉得有些惊艳,这两人竟然还是师姐弟的关系。

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道教应该是没有师姐弟的称呼,都是以师兄弟相处,她仔细的想了想,这无尘道人也只是修道,但是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道教之人,可能就不会讲究这些。

春水姑姑有些犹豫的看向白歌,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还是要称呼你为一声师姐,如今有人想要陷害皇上,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平定天下。”白歌摇摇头。

静心道人似乎没有想到白歌会这么说。

“你说那些陷害皇上的东西是什么?”

“废昏君,立明帝。”

白歌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在场的两人全部都是格外的震惊。

“是有人故意将这些刻字了的水杯放到水里面,等到退潮了之后浮现在百姓的面前,把这件事情嫁祸在皇上的身上。”

静心道人却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才纠结的看向了白歌。

“确定这是陷害,难道不是真的吗?”

“这明摆着就是有人陷害,各地的石碑上都有不同人的手掌印,如果这段是天降神石的话,怎么会有人的指印呢?”

静心道人想了想,觉得也是。

看到师姐终于愿意停下来,听到自己解释,白歌才给了她一个眼神,让春水姑姑放开她。

静心道人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了白歌面前。

“你现在掌握什么证据吗?”

“国师不是一向擅长卜卦吗?难不成师姐就一窍不通?”白歌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静心道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未来的事情都是天注定的,又何必去算,顺其自然就行了,贫道可不学那些。”

说完还得意的扬起头。

“贫道学的是一符箓道。”

这难道还有什么不同吗?

静心道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嘲讽的看向了白歌。

“你该不会学卜卦吧,学那玩意有什么用?就算是提前知道了,也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而且还不能打架。”

白歌脸色开始变得复杂。

“师傅可是国师,”

“因为皇上自己迷信,和我们修道有什么关系,走到江湖上都要被别人给鄙视。”

她本身也是个修道之人,竟然还说修道是迷信。

说完之后静心道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说的这件事情,贫道也会去打听消息的,但是如果你胡言乱语的话,贫道竟然会回来打爆你的狗头。”

说这话之后,静心道人眼神还看了一眼春水姑姑。

“师姐说的对。”白歌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六七岁的孩童行走江湖?”

静心道人想了半天,最终神色有些古怪。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白歌的眼神亮了起来,其他的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只有那双小手印,有些特别,如果能找到这个小孩子的话,说不定能够打探到一些什么消息。

“江湖上有一个叫招财童子的高手,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干,就像你说的是一个小孩儿,不过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不好抓。”静心道人把招财童子的事情和白歌说了一遍。

“为什么?”

白歌有些疑惑,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再看下自己身旁的春水姑姑,虽然说不是一等高手,但是也是格外厉害,竟然能连自己的师姐都打过,抓一个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春水姑姑对着白歌摇了摇头。“前几天我们的人就已经尝试去抓招财童子了,可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招财童子在江湖上非常的有名,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出现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抓得到他手段非常的高。”

这么的灵敏,能够把自己藏在谁都看不到。

白歌却觉得还是有希望的,虽然是厉害,但是也总有露面的时候吧。

“那都怎么联系他办事?”

静心道人摇了摇头。

“我又没有做过这样的勾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白歌直接站起身对她行礼。

“最近这段时间,江湖似乎有人故意在抹黑皇上,是想要挑起天下的动乱,还请师姐帮帮我。”

静心道人满脸的不耐烦。

“知道了,但是我可不能给你保证抓到招财童子……”

“找到,找到招财童子。”

想要抓到他格外的艰难,最多也只能用办法吸引他现身。

江湖上那么多人,很少有见过招财童子的真实面目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用钱去收买了。

拜托了静心道人去联系招财童子了之后他们二人才回到了华县等消息。

只是才刚一走进去,毛县令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激动的扑到了白歌身上。

“皇子啊!”

白歌一头问号。

“怎么了。”

“出了大问题!”毛县令指向远处的张大人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个张大人实在是太抠了,自从把这件事情交给张大人负责之后,他实在是……”

后面的话,毛县令都快要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个张县令的太过于古板,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也从来都没和谁交流,但是一旦有人过来要钱,他永远都只有两个字,不行。

只要是涉及到钱的问题,哪怕是毛县令亲自过来问也是没用的。

毛县令都快要被气疯了,明明这钱就是拿来赈灾的,为什么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白歌跟着毛县令走到了施粥的棚里,然后随手接过了勺子往里面翻了一勺,清汤寡水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是白水一样。

排队的百姓也是心里有怨气,是却不敢说,看到此情景,白歌肾虚了口气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心平气和。

“张大人为何粥这么的稀,这样让这些百姓怎么保护?”

可是张大人却表现得格外理直气壮

“饿到极致了,自然什么都愿意,哪怕是一口热水也趋之若鹜,更何况是这粥?”

春水姑姑直接拉住了白歌,压低了声音对白歌解释。

“之前张大人家里面就是如此,有人给了张大人一碗热水,他才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