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几个年轻壮汉冲到我跟前,我立即对他们道:“大家都小心,不要与德顺老爹打,只要帮我绑住他就行!”
说话间我甩动麻绳再次抽打向德顺老爹。
与此同时,我捏动天地玄黄印,也一同打了过去。
天地玄黄没什么攻击力,但却是一等一的锁魂法印。
除非一些特殊的阴秽之物,神魂无比强大,或者境界比我高出太多,否则就像是德顺老爹这样的尸王种子也要被天地玄黄印锁住几息时间。
更何况,德顺老爹只是身体达到了尸王种子的地步,并不是神魂达到。
现在他可是连灵智都没有完全开启,所以天地玄黄印一定能锁住他,虽然不知道时间长短,但眼下这么多人,只要几息时间便已足够。
而就在我思虑着这些时,天地玄黄印已经打在了德顺老爹身上,与此同时,被麻绳抽飞在地的德顺老爹身形一滞,想要挣扎着起来,但最终却是无能为力。
我没有犹豫,手中麻绳朝身边几个年轻人扔去,直接喊道:“快!”
听到我的喊声,身边这七八个年轻人也没再露出胆怯,猛地一咬牙,便抓着麻绳和我一同冲向了德顺老爹。
躺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的德顺老爹看见我们冲到他的跟前,黑色的瞳孔中发出摄人的目光。
这一双瞳孔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众人身形一滞。
我看的一惊,立即低喝道:“别看他眼睛,赶紧动手!”
听到我的喝声,众人打了一个激灵,随即咬牙开始动手绑了起来。
“刘伯,点火!”
见众人三两下就将德顺老爹五花大绑,我立即扭头对不远处的刘伯大喊一声。
话完,我和几个年轻人直接拖着德顺老爹朝燃起的火堆走去。
德顺老爹自然不会放弃挣扎,而且他的身体实在是无比沉重,一具普通尸体,就像是几吨中的巨石一般,我们七八人拖着,一个个累的竟然全都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这种情形,我心不禁沉了沉,照这样下去,估计还没等把他拖到火堆跟前,天地玄黄印就已经失效了。
思虑到这点,我松开绳子,然后立即走到了满脸狰狞,剧烈挣扎的德顺老爹跟前。
拆开左手绑伤口的布条后,我直接在满是鲜血的左手掌上写了一道阴阳两隔符,符篆刚一写完,便立朝德顺老爹的头顶打去。
这阴阳两隔符没啥大的作用,但唯一一点就是可以阻隔阴秽之物持续吸收阴气。
而像德顺老爹这样一具普通身体宛如千斤重,则正就是在源源不断的吸收阴气。
所以,这道符篆也就正好断了他的阴气来路。
打完符篆,和我想象中的相差不多,德顺老爹仍旧在剧烈挣扎,甚至天地玄黄印的效果已经逐渐开始减弱,但他的身体却是瞬间变轻了。
感受到这种变化,那七八个年轻汉子顿时一喜,几乎狂奔一般便将德顺老爹拖到了火堆跟前。
而一见到火堆,本就剧烈挣扎的德顺老爹瞬间变得更加狂燥起来。
甚至气息一直平静的他,这一刻也终于出现了恐惧之色。
不过就在我准备将德顺老爹扔进火堆时,一旁的刘民生却是突然看向我道:“陈兄弟,这……”
见他一脸犹豫,我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毕竟德顺老爹生前的印象还历历在目,在他们心中并未改变。
像眼下这样直接扔进火堆烧的渣都不剩,对他们来说肯定过于残忍。
但现在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对付像德顺老爹这样的比尸变还恐怖的尸王种子,只能如此。
而且待会儿我还有打出几道阴阳真火决,否则我还真怕,单单这种世俗间的普通火焰,炼化不了这种类似尸王种子的躯体。
见刘民生还有村里几个老人,皆露出于心不忍的神情,我摆摆手道:“诸位叔伯,多余的话我不说,我也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现在的德顺老爹已经不是活着的德顺老爹了。”
“他到底有多恐怖,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了,所以大家还是请节哀顺变吧!”
话完,我没再理会刘民生等人,喊了声“扔!”
剧烈挣扎的德顺老爹,便被几个年轻人抬起扔进了火堆。
扔进火堆瞬间,火堆里猛然传来一声摄人心魄的痛苦嘶吼,我没有犹豫,双手迅速抬起,一道道阴阳真火决打了进去。
这阴阳真火决其实和民间传说的三昧真火相差不多。
不过一个是传说,另一个则真实存在罢了。
当然,阴阳真火决远没有民间传说的三昧真火那么神奇,这只不过就是术士对付一些普通火焰难以炼化的阴魂僵尸的手段而已。
因为阴阳真火决调动阴阳二气,普通火焰有了阴阳二气的加持,威力也就不同于普通火焰了。
随着一道道阴阳真火决打出,本来火红色的烈焰逐渐变得五光十色。
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这种火焰,还真会吓一跳,以为是鬼火或者其他什么。
而从远处看,这种夹杂着淡淡五光十色的火焰,也给人一种妖艳鬼魅的感觉。
十几个呼吸之后,火堆中震人心魄的嘶吼声逐渐消失,夹杂着淡淡五光十色的火焰也是越烧越大。
就这样,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炙热的火焰才缓缓有了熄灭的势头。
望着火堆中已经看不见德顺老爹的身影,我摇摇头,不禁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一切是我从未想到过的。
本以为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一次葬礼,没想却生出了这样的事端。
而从事发到现在,我的神经也一直紧绷,没时间去想德顺老爹好端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德顺老爹虽然没了,但却是有功夫却解决这个问题了。
叹了口气,我点着根烟,望了望乌云逐渐散开的天空,然后起身朝德顺老爹的棺材走去。
家里现在还回不去,德顺老爹停尸的地方也就暂时不能查看,所以也就能只能先从棺材下手了。
一边思虑着这些,我一边扭头对刘伯道:“刘伯,德顺老爹的棺材是啥木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