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隐隐觉得,以现在情况来看。

不出事则以,一出事,那绝对就是足以要人命的大事!

就这样,我心情忧虑的和郝清河村长等人继续等待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转眼间又到了凌晨。

我去外面撒了泡尿,感受了一下村子里的气息还算正常之后,重新又回到了屋子。

屋里村长和郝清河闲聊着。

但谁也感受的出来,屋内的气氛比昨晚要沉重的多。

点着烟深吸了口后,我看向郝清河道:“郝师傅,时间差不多了,你去睡吧。”

“行,有事你喊我!”

听到我话,郝清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上炕睡觉。

郝清河上炕睡了之后,村长不由满是忧虑的看向我道:“陈兄弟,这不知咋滴,我怎么老是感觉心神不宁。”

“就总感觉好像要出大事似的。”

看着村长脸色很是难看,我摆摆手示意他别过度紧张,然后出声道:“石伯,你放心,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再说,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咱们破局的法子,明天晚上应该就能见效了。”

“等这破局的法子一见效,村里那阴鬼入门局也就会彻底破除。”

“而到了那时,只要咱们把那些孤魂野鬼全都送去阴间,村里也就会彻底平安无事。”

听到我话,村长点了点头,但脸上忧虑沉重的神情却是没有变化多少。

我也知道他的心思,当下也就不再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

就这样,我岔开话题和村长一边闲聊,一边喝茶等待。

时间转眼便已到了三点。

我看村长有些发困,不由出声道:“石伯,你不要强撑了,去睡吧,我一个人没事。”

“这眼看村里的事情就要解决了,你再这样熬下去,别到时候村里的事情解决了,你却熬出一身病来。”

听到我话,村长却是有些执拗的摆了摆手道:“陈兄弟,你放宽心,我这身体真没事。”

“如果我要是真的觉不行,那我肯定就会去睡,你拦我也拦不住。”

看着村长一脸执拗,我不禁无奈苦笑着摇摇头,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时间再一次缓缓流逝,约莫到三点半的时候。

我起身刚要准备出去撒尿,可没想我这边刚迈出步子,躺在炕上正睡觉的郝清河就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听到他这声闷哼,我微微一愣,还以为他做噩梦或者是梦魇了呢,扭头刚要准备叫醒他。

可谁知这不扭头还好,一扭头,我心中一震,整个人顿时就惊了。

只见平躺在炕上的郝清河,正用双手掐着自己脖子。

不,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在用双手,正用力的掰着什么。

而他整张脸此刻已经从通红逐渐转变为惨白,仿佛整个人即将就要被什么东西掐死一般。

看着他脸上痛苦万分,说实话,我整个人真是惊了。

“到底怎么回事?!”

短暂的震惊过后,我一步跨到郝清河身边,大声叫道:“郝师傅,郝师傅!”

随着我惊声大叫,我这才发现郝清河早就已经醒了过来,可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唔,唔……”

郝清河喉咙间发出一阵呜咽声,已经暴突起的眼珠子拼命转动,仿佛要告诉我什么东西。

看着郝清河这样,我心中再次一震,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但不知道归不知道,我还是立即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准备用力把他的双手从他脖子处拿开。

毕竟再掐下去,他可真就被自己给掐死了。

只是,就在这时,就在我准备用力把他双手先拿开时,我目光瞬时就是一滞!

只见郝清河脖子处,居然出现了一道血印!

不止他脖子处出现了血印,就连郝清河紧紧握着的双手间也出现了两道血痕。

而且这血痕越来越深,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加深。

这就像是一道无形的丝线,正在勒郝清河脖子一般,而郝清河正在拼命阻挡,防止被这无形的丝线给勒死!

看到这样一幕,我整个人先是一懵,紧接着我心中一震,整个人顿时就炸了!

“玛德,找死!”

“石伯,石伯!”

“怎么了陈兄弟!”

听到我喊,刚刚出门撒尿的村长顿时冲了进来。

而冲进来后,看到郝清河这样,他整个人瞬时就吓呆了。

“石伯,你抓着郝师傅手,先帮他撑住!”

看着村长发愣,我没工夫跟他解释,直接对他道。

听到我的喊声,村长也瞬时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赶紧一边问郝清河怎么了,一边替我死死抓住了郝清河的双手。

松手之后,我没犹豫,脸色发沉的直接就去供桌上一把抄起了郝清河的七星剑!

拿起七星剑瞬间,我猛地咬破自己手指,然后立即朝着七星剑面上一抹,接着右脚猛地跺地,大喝一声道:“想用邪术弑阳人,我必用七星斩你头!”

“杀!”

“杀!”

“杀!”

随着剧烈的三声大喝,我手中沾满了精血的七星剑顿时就朝郝清河面部上空斩去!

斩完郝清河上空之后,我反身一剑直接就砍在屋门门框之上。

随着“砰”一声巨响,我没有理会,抬手间,手中七星剑直接就插入了地下!

看着颤动不已的剑身,我深吐出口气,然后对村长道:“好了石伯,可以松开了!”

听到我话,村长赶紧松开郝清河的双手。

而与此同时,郝清河自己的双手也瞬时松了开来,紧接着便就是一阵剧烈咳嗽!

“石伯,水!”

“啊,好好好。”

说话间,村长赶紧把喝茶用的小水壶拿了过来。

我扶着郝清河缓缓坐起身子,待他咳嗽停歇之后,才把水喂进了他的嘴里。

一阵水喝完,郝清河惨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而他整个人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玛德,着道了!”郝清河抬手擦了一把额头汗水,一边出声骂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骂人,而且还是如此气急败坏的骂人。

当然,我并没有觉得好笑,只是觉得心中还有一丝怒火没有发泄出来。

“没事吧郝师傅?”

“没事,就是体力有些透支。”郝清河摇了摇头,随即有些不太舒服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

“嗯,没事就好。”我点点头,简单查看了一下,发现郝清河是真的没事,不由微微轻松了口气。

不过就在我准备把郝清河先扶下床,让他烤烤火时,屋门却是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我精神一凛,目光顿时如电般看了过去。

没想进来的却是离忧石秀,还有石秀母亲。

“你……你们没事吧?我刚才听见了你的喊声。”说话间,离忧有些紧张快步走到我跟前看向我。

而她这话一出,石秀和她母亲也顿时紧张起来。

“没什么大事,刚才出现了点意外,我没忍住喊得大声了点。”我一边假装轻松的解释,一边示意他们不要太过紧张。

只是,我虽然说的简单轻松,但离忧和石秀以及石秀母亲,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郝清河脖子上的血痕。

“陈默,郝师傅这是……”

“啊这,这是刚才咱们布置一小型风水阵法呢,结果拉线的时候,郝师傅不小心被线给勒了一下。”看见离忧这一声问,直接引得石秀和石秀母亲再次紧张起来,我不禁赶紧解释道。

听到我解释之后,石秀和石秀母亲明显松了口气。

虽然她们不懂什么风水阵法,但听到是不小心被线勒的之后,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不过,石秀和她母亲不担心了,听了我话的离忧,却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朝我看来。

不过好在她没再多说什么。

“好了,我们这边没什么事,这天还没亮呢,你们赶紧回去补觉吧。”

“那行陈大哥,你要是有啥事就喊我们。”

听到我话,石秀应了一声,然后就和离忧以及她母亲出了屋子。

见她们出了屋子,我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村里形势危急,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也没事。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告诉她们也不起啥作用,还要引得她们白白担心,连觉都睡不好,这无疑就是给她们徒增烦恼。

所以,索性我也就胡乱编了个理由,把她们骗了骗。

“陈兄弟,你说这刚才是不是那暗中布局的人出手了?”听到屋外没动静了之后,郝清河不由阴沉着脸点着根烟,然后看向我道。

听着他话,我微微沉思了下,点头回道:“应该是。”

“玛德!这手段也太阴毒了,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咱们这一行的人!”听到我话,郝清河不由再次骂了起来。

“陈兄弟,我给你说,这次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他收了!”

“敢使扎小人这种手段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他今天敢给我扎,那以后肯定也就会给其他人扎,甚至就以他这种凌厉的手段,我估计他早就害人几十次了!”

看着郝清河气的咬牙切齿,一个劲儿的直骂,我则脸色沉重的摆摆手道:“郝师傅,这不是扎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