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传来郝清河声音,我眉头不禁皱了皱,随即顿时起身一边朝郝清河跟前走去,一边出声喊道:“郝师傅,差不多该起了。”

可这话刚刚喊出,我整个人脚步猛地一顿,脸色顿时大变!

只见平躺在炕上睡觉的郝清河,他的阳气居然正在一点点消散!

心中巨震之下,我猛地挽起法印,随即脚步向后一蹬,厉声大喝道:“郝清河,醒来!”

我这声突如其来的大喝把紧跟上来的村长吓了一跳,但紧接着躺在炕上闭眼沉睡的郝清河,也猛地一下坐起了身子。

而等他坐起身子那一瞬间,他头顶逐渐消散的阳气,也骤然停止!

“郝师傅,你没事吧?”

我两步走到郝清河跟前,连忙担心的问了起来。

不过看他状态,这阳气消散应该也就是才刚开始不久。

否则,阳气消散的时间要是稍微久点的话,饶是他修习过术法也难扛得住。

听到我话后,郝清河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同时也仿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陈兄弟,我没事,只是……”

“怎么了郝师傅。”见郝清河神色间有些迟疑,我赶紧出声道。

听到我话,郝清河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看向我说:“陈兄弟,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够趁我睡觉的时候,抓取我的阳气。”

看着郝清河说话间,眼神中满是震惊,我也没和他绕弯子,直接回道:“三扎五术,去阳术!”

“什么?又是三扎五术?!”听到我话,郝清河整个人顿时一惊。

“嗯,又是三扎五术。”我平静道。

“这……”

“玛德!”

郝清河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拿起烟无比沉闷的抽了起来。

连续猛抽了几口之后,郝清河突然看向我道:“陈兄弟,这三扎五术就这么厉害吗?”

“还有,他怎么……”

“怎么就只对付你,而不对付我?”看着郝清河说话说到一半儿,我接着他话道。

听到我话,郝清河无比郁闷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看向我解释道:“陈兄弟,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就只是有些郁闷,你说他这也太……”

看着郝清河一脸的郁闷苦涩,我出声道:“我没多想,只不过他接连两次的对付你,而且还都能够次次下死手,我觉得他应该是得到了你的什么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听到我话,郝清河不禁瞬时一愣。

看着他发愣,我则点点头道:“对,贴身之物。”

“这三扎五术,就像你说的,也算是扎小人的升级版,而扎小人,你也知道,必须得用和对方有关的一些物品,才能奏效。”

“与对方有关的物品,其物品与主人的联系越深,威力也就越大,同时也就能够施展一些平日里所不能施展的厉害术法。”

“所以,你这两天接连两次遭到偷袭,我感觉他应该是从哪里得到了你的一些贴身物品。”

“而且这个贴身物品,和你之间的联系应该还很深。”

“可能够施展如此威力术法的贴身物品,应该已经不算是贴身物品了,只有借助身体发肤之类的东西,才能够施展出如此厉害的术法。”

“身体发肤?”听到我话,郝清河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满脸疑惑看向我道:“陈兄弟,我这身上完好无损啊,就连头发也都没掉一根,又怎么可能会有身体发肤之类的东西让他施法?”

看着他满脸疑惑,说实话其实我也很是疑惑。

毕竟像这种能够直接致人于死命的术法,一般都是要受害人身体上的某样东西才能行的。

否则,你就算是施展了,那也绝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可现在,按照郝清河的说法,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好像并没有掉什么东西。

再说,这两天我和他也一直都在一起,并没有见到他受伤怎么滴。

至于他说的一根头发也没掉,这或许有些夸张,但也并非不是事实。

因为郝清河的发质确实很好,就算掉头发,那也是洗脸的时候偶然掉那么几根。

而施展这类能够要人命的术法,借助头发虽然也行。

但也不是一根两根就能成的。

怎么也得那么一小撮才可以。

除非,除非他的实力境界是北风或者吴老那种境界。

可这显然不可能。

吴老北风这样境界的人,整个术士界估计都找不出几个,绝不可能我随便一碰就能碰上。

如果真让我碰上的话,那岂不是说北风吴老这种境界的人,成烂大街了?

再者说,就算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这次碰见这人,真是和吴老北风那种境界的人。

可问题是,像他们这种境界的人,根本就不屑于费尽心思去布置这种风水局。

虽说这风水局也很厉害,是天地大局,但说实话,像北风吴老他们那样的人,还真没必要。

因为他们要是真想干点什么的话,像石台沟村这种地方,可以说是反手间就能夷为平地。

所以,暗中那人是绝不可能和北风吴老他们一个级别的。

只是,如果他的境界实力一般,那他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对郝清河下手的呢?

难道是某种秘法?

嗯,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心中猛地想到这点,我不由点了点头。

只是,就在我暗自点头的时候,郝清河却是突然惊道:“陈兄弟,他……他该不会是……”

看着郝清河突然满脸惊愕,我不禁微微一愣,随即疑惑出声道:“怎么了郝师傅?”

听到我话,再见我疑惑的神情,满脸惊愕的郝清河却是突然摇头道:“没……没事。”

“没事?”见他这样,我不由更加疑惑起来。

我本想说,让他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别藏着掖着。

可没想话还没出口,郝清河就看着我继续道:“其……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怀疑……”

“怀疑什么?”我看向郝清河,有些想说,咋能别吞吞吐吐的吗?有啥事直说不行吗?

当然,看郝清河神色,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确实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这下,我不由更加好奇疑惑起来。

见我满脸疑惑,郝清河当下一咬牙,仿佛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直接看向我道:“陈兄弟,我……我怀疑那人应该是用了我的屎。”

“啥?啥玩意?!”郝清河这话一出,直接就把我给惊住了。

而看着我满脸发懵,郝清河则是硬着头皮看向我道:“我说,我怀疑对我出手那人,应该是用了我的屎,然后才……”

“我去!”

“这……这不可能吧?!”

见我满脸的震惊,郝清河顿时摇头无奈苦笑一声道:“我也觉得这有些不太可能,但问题是,除了这个,我真想不出别的什么可能了。”

听到他这话,这一刻我是真想给他来句,郝师傅,就算您想不出别的什么可能了,可咱能不能别想这个?

您这是瞧不起暗中布局那人,还是说您的屎是香的?

心中极度无语的吐槽了一番,我无比郁闷的看着郝清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话了。

而就在我无比郁闷的瞅着郝清河时,他好像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于是赶紧看向我解释道:“陈兄弟,我知道我这个可能……有些那个,但我这个可能并不是说我胡乱猜测,而是有理有据的。”

“啥?啥玩意?有理有据?”

“不会吧,有理有据都整出来了?”

看着郝清河一脸笃定,我额头不禁瞬时冒了几根黑线。

“陈兄弟,你先听我说。”

“那个,你还记得前天傍晚吗?咱们正在检查破局的几个地方,当时我说我肚子有点痛。”

听到郝清河话,我不禁一愣,随即有些狐疑的看向他,点头道:“记得。”

说实话,这一刻我还真有些想知道,他这个有理有据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不过郝清河却是没有理会我狐疑的神情,而是接着继续道:“当时我给你和石老哥说了声肚子疼,然后就去不远处的小树林了。”

“你们也都知道,解决完回来之后没一会儿,我又肚子疼了起来,然后我就又去了小树林。”

“可当我再次去了那地方之后,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儿,郝清河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认真起来。

不过,郝清河神情认真归认真,我却是没有顺着他话去猜。

不就一坨屎吗?能怎么着?有什么好猜的?

莫非还能变成金子不成?

心中思虑着这些,我不禁暗自摇头,而郝清河却是看了我和村长一眼,接着继续道:“屎不见了。”

“啥?”

“啥玩意?”

听着郝清河话,这一刻我是真想说,郝师傅,您这是玩我了吧?

而就在我心中想着这些时,一旁的村长,也是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看见我们这样,郝清河不禁认真道:“陈兄弟,石老哥,我没骗你们,真没骗你们。”

“说实话,当时我看见屎没了之后,其实没觉着什么,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被狗吃了,可现在想起,我是怎么想,怎么都觉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