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不禁微微一愣,而郝清河却是已经当先朝不远处的小树林走了过去。
看到他走向小树林,我心中一震,忽然间就有些明白过来他这是要干啥了。
可这……真有必要吗?
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无语,我迈步和村长紧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进了小树林,没走几步之后,郝清河便停下脚步。
只是,停下脚步的他,整个人却是忽然一惊,大声道:“陈兄弟,石老哥,这……!”
“怎么了郝师傅?”我眉头皱了皱,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说。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拉我和村长过来,验证他昨晚说的话,也就是看他拉的屎在不在,证明他所说并没有作假。
可现在看他这样,好像并不是这样。
难道我猜错了?
就在我疑惑想着这些时,听到我话的郝清河却是顿时出声道:“不见了陈兄弟,这个也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微微一愣,随即看向郝清河道:“你别急郝师傅,到底啥东西不见了?”
我这话一出,郝清河原本震惊焦急的神色忽然一滞,随即面色有些尴尬的看向我道:“就是那个……屎。”
“我去!”
“郝师傅,您这……”
看着郝清河尴尬的待在原地,我抚了一把额头,顿时满脑门子黑线。
“陈兄弟,你别生气,我带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昨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没做假。”
“可现在,我那……第二次拉的屎,好像也不见了。”
说出这话时,郝清河小心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指着眼前小树的根部说:“你看,我第二次拉的位置,就是那里,可现在啥都没有。”
“这才过了几天?要说消失的一干二净,根本就没有可能。”
郝清河说着这话,整个人居然还显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我懵了懵,有些不明白他这情绪是怎么上来的,但眼下我也没工夫去想那么多,赶紧看着郝清河摆手道:“郝师傅,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现在咱们不是已经推测出来了个大概嘛,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去在这个问题上死死纠缠了。”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回家做好各种准备,同时也让村民们关好屋门,小心提防起来。”
“所以,这……屎没了就没了,咱们还是先赶紧回去吧。”
话完,我看着郝清河,郝清河也瞬时明白过来,尴尬的摸了摸下巴之后,赶紧当先朝村里走去。
一路回了村长家之后,我让村长找人再去村里各家各户打了一声招呼,让他们这两天紧闭屋门,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就算白天也是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
听到我话,村长便赶紧找了他家附近的几个年轻人,全都去奔走相告。
至于为何不直接用村里的大喇叭通知,不是不用,而是根本不能用。
就这样,村长带人一吩咐,村里小道上,原本还能传来几声说话声的村子,突然间就变得无比安静下来。
要不是我知道这家家户户都有人,而且有的人家房顶上还冒着炊烟,不知道的人,或许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个荒村。
没办法,太安静了,就连村里的狗都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不叫了。
村里一片阴云轮罩,虽然村民们没有说什么,但人人都知道,村里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感受着村里令人无比压抑的气息,郝清河点着烟抽了口,然后看向我道:“陈兄弟,你说,会不会死很多人?”
“会,也不会。”我没有看他,而是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晴空万里,但又明显像是有着一块无形的乌云轮罩的天空。
“等吧,如果傍晚之前不出事,那就说明那人没想对村民下手。”
“可如果,那就说明……”
我话没说完,但郝清河已然明白我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神情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着他这样,我把烟头掐灭,然后道:“郝师傅,你先睡会儿吧,如果有事我叫你!”
“行。”郝清点点头,没有推辞起身就要朝屋里走去,只是脚步刚动,他整个人就又停了下来,随即有些迟疑的看向我道。
“陈兄弟,你说我这次睡觉会不会也……”
听到我话,我顿时笑着起身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其实这三扎五术虽说是已经失传的东西,但要破解起来的话,也不是很复杂,而且还是在咱们知道了他到底用什么东西给你施法的情况下。”
“那……怎么破?”
“简单,你去厨房拿点”说到这儿,我心中忽然一动,随即看向郝清河道:“郝师傅,你先等等,我突然想到一计!”
“哦?”听到我话,郝清河顿时有些惊奇的看向我。
“他不是用三扎五术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段来对付你嘛,既然他敢如此狠毒,那咱们也就给他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听到我话,郝清河有些疑惑的看向我,然后出声道:“陈兄弟,我知道你意思,可咱们没有他的贴身物品啊。”
看着郝清河满脸疑惑,我笑了笑,然后说:“不用他的贴身物品,只要这次他还敢对你出手,那我绝对就会让他吃了不兜着走!”
“这……”看我说的如此自信,而且眼神中还满是杀意,郝清河不禁懵了。
他有些不明白我没有那人的贴身物品,还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他这样,我也没有给他解释,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笑笑之后,我看向他道:“郝师傅,借你八字一用。”
听到我话,郝清河也没有多询问,赶紧把他八字给我说了出来。
我点点头记下,然后便去厨房找了一堆稻草,进屋了找了一些绳子之后,便开始扎起了稻草人。
扎稻草人简单,也不费事,十几分钟后我便已弄完。
“郝师傅,你这外套也得借我用用。”把稻草人放在院子中间之后,我看着郝清河道。
听到我话,仍旧满脸疑惑的郝清河没有犹豫,一边脱外套,一边看向我道:“是给它穿上吗?”
“对!”我点点头。
见我点头,郝清河手脚麻利,三两下便把外套穿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陈兄弟,你这……到底要干啥啊?”给稻草人穿上衣服之后,郝清河终于忍不住看向我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说,然后进屋开始写符,同时把他的生辰八字也写了下来。
一些用的东西准备好之后,我拿着出屋,然后把郝清河的生辰八字贴在了稻草人的胸口,又把写好的三张符箓一张贴在了稻草人的脸上,一张贴在后背,最后一张则贴在了稻草人的脚面。
这一切东西全都做完,我搬了一张小方桌出来,直接当做临时法坛。
当我把法坛弄好,然后又在法坛上摆了几张符箓以及红线,还有绣花针后,郝清河看着我突然惊声道:“陈兄弟,你……你这要斗法?!”
“呃,算是吧。”看着郝清河终于看穿我的目的,我略微一尴尬,随即点头。
可见我点头后,郝清河却是瞬时紧张了起来,他看了贴着他生辰八字的稻草人一眼,随即又看向我,有些紧张的道:“陈兄弟,这……能行吗?”
见他这样,我笑了笑,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并不是问我能不能行,而是说,能不能别用他的身体斗法。
虽说这个身体只不过是个稻草人,但上面贴了郝清河的生辰八字,再加上有天地人三才符箓辅助,其实也就和他真实的身体没什么两样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对于暗中谋害郝清河的那人来说。
而现在,我却要拿着他的另外一个“身体,”与人斗法,你说他能不紧张吗?
要知道,虽说这是个假人,但斗法过程中,一旦出现问题的话,还是会对郝清河本人造成伤害的。
而且这个伤害有可能还会更大。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会用移形换影,阴阳颠倒符屏蔽掉郝清河的气息,这样一来,就算是斗法过程中有什么失误,那也不会对郝清河本人造成什么影响。
因为,完全屏蔽掉他的气息之后,对于稻草人来说,郝清河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反过来说,就是稻草人完全变成了郝清河。
虽说这样做的话,极有可能会有孤魂野鬼趁机前来钻进稻草人的身体内。
但我这里有阵法在,这个担心也就没必要了。
再说,村里那阴鬼入门局,早就把这方圆几十里的孤魂野鬼全都吸收干净了,还哪来的孤魂野鬼。
所以,这一切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心中思虑着这些,看着郝清河仍旧满脸紧张,我不由笑着打趣道:“郝师傅,啥时候您变这么胆小呢?”
听到我话,郝清河顿时苦笑道:“陈兄弟,这真不是我胆小啊,而是你这也太……”
看着他说话间一脸为难之色,我顿时笑道:“哈哈,放心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