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太迟了,两个男人已经看到了沙发上衣衫不整、正在抽泣的女孩。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操着港味的普通话问:“小红,刚才他对你都做了什么啦?”

“他,他……”这个叫小红的女孩急忙将红衣薄衫扣好,她看着一旁吓得面如土色的虎子,没有出声。

“说——”中年男人忽然大喝一声,“他做了什么?”

小红被中年男人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这才懦懦地道:“他在我身上**,还扒我裤子。”

小红的话刚说完,中年男人身边的刀疤脸突然飞起一脚,“啊”的一声惨叫,虎子被蹬中腹部,飞出了两米开外,重重撞在墙上。

还没等虎子从地上站起来,刀疤脸从腰里抽出一把一尺多长、刃薄背厚的小砍刀,嘿嘿冷笑着架在虎子的颈上。

刀疤脸问中年男人:“老板,怎么处置,您给句话!”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不急不缓地走到小红身边,伸出手指勾起了她下巴:“他刚才究竟是摸了你还是搞了你?”

“他,他摸了,别的还没有!”小红和另外四个女孩已经抖作一团。

中年男人又不急不缓地走到虎子身边:“那我得恭喜你了,刚才你要是把我的一等货给废成了二等货,那你的作案工具我可得要没收了!”

虎子吓得面如死灰,头上流下豆大的汗珠,他跪在中年男人脚下一个劲地磕着响头:“老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坏了我的货倒是不要紧,我还可以重新找,但我的规矩要是被你坏了,今后谁还听我的?”

“老大,饶了我吧,求求您了!”虎子大哭,他已经知道自己将受到怎样的惩罚。

“执行家法。”中年男人将跪在地上,紧紧拉着他裤子的手指一只只地扳开,掉头往楼梯走去。

刀疤脸将虎子的手按在茶几上,他举起砍刀奋力挥下。

一道寒光闪过,虎子“啊”的一声惨叫,他的右手从掌根处被齐刷刷地斩断,鲜血四溅中,整个手掌飞到沙发上后又弹到地上,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依然冲着几个女孩轻轻地勾动着,似乎在挑逗着一边的几个女孩……

小红和另一个女孩“呃”的一声,当场昏了过去,另外三个女孩抱着脑袋缩做一团,全身不停地颤抖!

经过大半夜走访调查,国强和展飞发现,近期内,还有两个在先锋舞厅伴舞的女孩和沙丽一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的随身物品都还在租住的屋里没有带走。

第二天一上班,国强就向周前汇报了这几起离奇的失踪案,周前十分重视,立即让国强带着展飞进行调查。

国强和展飞骑着自行车赶往先锋舞厅,展飞问:“师傅,您能确定是舞厅老板、港商胡亚雄害了小丽?”

“胡亚雄为什么要害她?”国强反问。

“这——”展飞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他见色起意不是没有可能。”

国强说:“你不要太过悲伤,悲伤会干扰你的分析判断能力。要我看,小丽没有被害。”

“那她在哪?”

“要是知道她在哪,咱们还到这里来干啥?”国强看了看展飞,“昨晚我们调查到,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和小丽先后失踪的女孩还有两个,那么你想想,舞厅开张这一年多来,这些所谓经常跳槽的女孩,会有多少人失踪?”

“天啦!”展飞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转念一想,他忽然有些儿欣喜,“师傅,您的意思是,港商胡亚雄不可能奸杀那么多女孩,所以小丽应该还活着,是吗?”

“刚才我一直不让你参与,可你偏要掺和进来。”国强看了看身边蹬着车的展飞说,“你一定得把你和小丽的关系给暂时放到一边,千万别掺杂着私人感情,刚才要不是你死命给我递眼色,我肯定要换别人一起过来调查。”

“师傅,谢谢您!我一定放下心里的所有包袱。”

国强思索一会说:“要我看,小丽和这些失踪的女孩应该被胡亚雄卖到了境外。”

展飞刚刚好了一些的心情又一下子跌进了冰窟窿,他车龙头一抖,差点撞上路边的一个老人。

国强冲他瞪起了眼睛:“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你不适合调查这件案子,失踪者毕竟是你的恋人,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我不回去,求您了。”展飞咬了咬嘴唇,“师傅,换作任何人调查我都不放心,我一定要亲自跟着您……”

先锋舞厅的大门紧闭。

国强和展飞敲了好一会,门终于打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子站在门内。

“什么事?”光头男子瞅了瞅国强和展飞,想把门重新关上。

国强拿出警官证让对方看了一眼:“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刑警,找你们老板胡亚雄调查点事情。”

“胡老板不在!”光头说完,欲把门关上。

“慢。”国强推着门,“他不在没关系,我们进去随便看看。”

“不行,没有老板邀请,谁也不能进来。” 光头男子说完,“咚”的一声关上了门。

展飞忽然大怒,他抬起腿,对着大门奋力蹬去,门“轰”的一声被蹬开了,光头男子猝不及防,被门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正在光头男子一愣神的功夫,展飞一个箭步,已经闪进了门内。

光头恼羞成怒,他指着展飞道:“你他娘的一个小民警算个啥东西,要不是你穿着身狗皮,老子弄死你。”

刚才见光头闭门谢客,国强心里老大不快,现在又见光头口出狂言,国强也黑下了脸,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警服,怒道:“你污辱我倒还可以,但你污辱我身上的警服,你得给我把话收回去。”

“狗皮,我再说一遍,就是狗皮,你能把我怎么办?”光头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他的笑声还没有停下来,肚子上已经挨了国强一脚,他“蹬蹬”往后退了几步,终于摔倒在地。

光头男子正在爬起来,展飞冲上前又是一脚,光头再一次仰面摔倒,正在此时,楼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四五个男子举着棒球棍和砍刀冲到了楼下。

“雷哥,刚才是谁踢你的,我要把他的脚砍掉!”一名二十来岁的瘦高个青年叫嚷着。

“上,给我砍死他们!” 光头抱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喊道。

瘦高个青年冲到展飞面前,他手里的砍刀“日”的一声当空劈下,展飞一侧身躲过了,顺手从腰间抽出手枪。瘦高个还没站稳时,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持刀袭警,我只要手指一动,你这条狗命死了也是白死。”展飞说完,用力将瘦高个推到一边。接着又飞起一脚,将一个手握棒球棍的男子踹到一边。

刚才被踹翻的光头已经站起身来,他捂着肚子:“你们有什么了不起,要是没有这身狗皮和手里的枪,老子弄死你们。”

国强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社会渣滓,今天我不跟你们计较,快把你们胡老板找出来,我有事要问他。”

“就是在,胡老板也不会见你。”光头说。

国强冷哼一声,推开愣在他面前的两人,径直往楼梯上走去。没想到他们刚上了一半台阶,只听脑后恶风不善,国强情知不妙,他一低身子,顺势一记飞腿向后蹬去,手持棒球棍的光头肚子上又挨了一脚,咕噜噜滚下了楼梯。

“兄弟们,给我上!”光头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

一阵激烈的打斗,仅仅三四分钟,光头和三四个持械男子全都躺倒在地。

“啪啪啪……”二楼的栏杆后传来干巴巴的几声掌声,一个四十来岁、身着休闲西服的男人哈哈大笑,他操着港味的普通话道,“楼下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强国队长啦,失敬失敬,楼上请啦!”

中年男人正是先锋舞厅的老板胡亚雄,他身着站着一个满身肌肉疙瘩的男人,男人面无表情,他的左面颊上有一道十几公分的刀疤,隆起的刀疤在窗口透进来的光线下泛出暗红色的光泽,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