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12月11日晚上11点多,德斯普兰斯的警方接到报案,报警者叫伊丽莎白,她告诉警方自己15岁的儿子罗伯特·皮斯特失踪了。失踪前,罗伯特曾在一家位于德斯普兰斯的药店里打工。白天时,伊丽莎白还开车去药店接儿子回家庆祝生日,但罗伯特却对她说,他偶然从一个包工头那里得知,有一份可以赚更多钱的工作,他需要去包工头家里讨论一下新的工作。离开前罗伯特还对母亲说,自己很快就会回家。

伊丽莎白回家后一直在等罗伯特回来,结果等到晚上11点,罗伯特还是没有回家,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立刻报了警。

第二天,警方来到药店进行调查。药店老板告诉警方,昨天曾有一个名叫约翰·韦恩·盖西的包工头来店里和他商讨工作的事情,当时罗伯特似乎听到盖西正在找假期工。警方立刻找到了盖西,盖西不仅否认自己与罗伯特谈过话,在被要求到警察局做笔录时,他还谎称自己的叔叔过世了,不得不晚几天去警察局。

12月13日凌晨,盖西来到了警察局,他全身都是泥巴,对警察说自己遇到了车祸。在做笔录的时候,盖西坚持否认自己与罗伯特失踪案有关,也从未给罗伯特提供过工作。不过警方并未相信盖西的话,随后就申请了搜查令。

后来,警方带着搜查令来到了萨默代尔大道西8213号,这里是盖西的住所。警方在搜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大量可疑的物品:一个高中毕业纪念戒,上面刻着“JAS”;不同的驾照;手铐;关于男同性恋和娈童的书籍;一件与盖西身量不符的衣服;罗伯特工作的药店的收据。

之后,警方暂时扣押了盖西的奥兹莫比牌汽车和他公司的其他机动车,同时派人跟踪监视盖西的一举一动。第二天,警方得知了另一条更加可疑的消息:一年前,在一条伊利诺伊州的河流中发现的两具尸体中,有一名死者曾是盖西公司的员工,名叫查尔斯·哈图拉。

12月15日,警方在调查盖西的个人资料时发现他是个有作案前科的人,曾因虐待和强奸一名青少年被判刑。

后来警方确认在盖西家中发现的那枚纪念戒属于一个失踪的男学生约翰·A。西茨。约翰曾有一辆汽车,与盖西一名员工开的汽车十分相似。警方通过调查发现,这辆汽车的原主人的确是约翰,在约翰失踪后,盖西将汽车卖给了自己的一名员工,还对员工说,车主人急需一笔钱到加利福尼亚州。

12月17日,警方在盖西的奥兹莫比牌汽车中找到了一小撮类似人类头发的纤维,立刻将这些纤维送去进行了检查。检查结果显示,这是罗伯特的头发。

当盖西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警方跟踪和调查后,就去找了个律师,他对律师萨姆·阿米兰特说,警方的调查工作已经严重干扰了自己的生活,他要控告警方。盖西对警方的态度也十分恶劣,看到警察后会破口大骂,说警察就是一群白痴。有时候,盖西也会表现得很配合,他在外出时会将自己的行程主动告诉跟踪的警察。但警方怀疑,盖西这么做只是为了摆脱嫌疑。

随着警方调查工作的深入,盖西越来越慌张。12月20日,盖西去找自己的律师萨姆,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萨姆给他一瓶酒。在与萨姆的交谈中,盖西表现得很不正常,他指着一份《每日先驱报》对萨姆说,报纸上那名失踪的男孩已经死了,尸体就在河里。

警方一直密切关注着盖西的一举一动,警方发现盖西变得越来越反常,他似乎知道自己即将被捕。

一天,警察跟着盖西的汽车来到了加油站。盖西在给汽车加过油后给了加油工兰斯·雅各布森一小包大麻。兰斯立刻将大麻交给了警察,并对警察说,盖西看起来很不正常,他在将大麻递给自己时还说:“我的末日就要来了,这些人会杀死我。”

之后,警方在跟踪盖西的过程中,发现盖西一边开车一边拿着一串念珠在祷告。盖西来到了一个名叫罗纳德·罗德的人家中,此人是盖西的朋友。据罗纳德反映,盖西一看到他就紧紧地抱住他,然后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杀死了30个人。警方开始担心盖西会在走投无路之下自杀,于是就以非法藏匿和分发大麻的罪名将盖西逮捕。

被捕后,盖西并未马上承认罪行。但当警方将从他的地下室里找到的一节人手骨和一堆腐烂组织摆在盖西面前时,盖西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他向警方交代说,自己从1972年起就开始杀人,一共杀害了大约25至30人。他经常到芝加哥的车站和街上开车游**,寻找年轻男孩。看到男妓或离家出走的男孩时,他就会以给予工作或报酬的理由将男孩骗到自己家中,有时也会直接采取暴力手段将男孩绑走。

在自己家里,盖西会给被害人戴上手铐或者用绳子绑住他,然后开始虐待和强奸被害人,最后会将被害人给勒死。通常情况下,盖西每次作案只会诱骗一个男孩到自己家中,偶尔会一下子杀害两名男孩,他将这种情况称为“双捕”。

盖西第一次作案是在1972年1月2日,被害人是一名15岁的少年,名叫蒂莫西·麦科伊。盖西在长途汽车站遇到了蒂莫西,他带着蒂莫西在芝加哥玩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他回家了,盖西向蒂莫西承诺会在第二天早上送他去车站。当天晚上,盖西与蒂莫西发生了性关系。

第二天早上,盖西模模糊糊中看到蒂莫西拿着一把菜刀站在床边看着自己,他立刻惊醒了,从**跳了起来。蒂莫西也很吃惊,手中的菜刀不小心划伤了盖西的前臂。盖西迅速从蒂莫西手中抢过菜刀,拽着蒂莫西的头发不停地向墙上撞去,最后用菜刀将蒂莫西杀死了。

当时盖西以为蒂莫西想要杀死自己,所以他才会迅速地反击。他本以为这是一场自卫行动,但当他来到厨房时,看见了做好的早餐,他才知道自己误杀了蒂莫西。之后,盖西将蒂莫西的尸体埋在了地板下,并在上面加固了一层水泥。

这是盖西第一次杀人,他认为这完全是一次意外,他根本没打算杀死蒂莫西。但他也承认,第一次杀人虽然让他觉得筋疲力尽,但也很兴奋,他开始意识到,杀人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快感。

在杀死蒂莫西的半年后,盖西再婚了,他与一名带着两个女儿的离异女士卡罗尔·霍夫结婚了。在婚礼举行前夕,盖西被一名年轻男子控告强奸。警方在调查中发现,这名年轻男子企图敲诈盖西,于是这项指控很快就被撤销了。

盖西的第二次作案发生在1974年1月,被害人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少年,年龄大概在15岁到17岁之间。盖西在将被害人诱骗到家中后,就将他勒死了。之后,盖西将尸体藏到了壁橱中。后来他发现尸体的口鼻中会流出一些**,而且还将他的地毯给弄脏了。为了避免类似状况的发生,盖西在之后的杀人过程中都会先将被害人的嘴巴给堵上。

除了流浪少年和男妓外,盖西也会朝自己的雇员下手,他的雇员大都是年轻男性,有的还是正在上学的少年。

17岁的约翰·布特科维奇就是在盖西手下工作后不久便离奇失踪的。当时约翰的父亲还给盖西打电话询问儿子的行踪,盖西表示他也不知道约翰的下落,不过他很乐意帮助一起寻找。后来约翰的父亲报了警,盖西因此被警方传讯。盖西对警方的解释是,约翰的确因工资问题来过他家,但很快就离开了。

约翰的父亲一直非常怀疑盖西,所以给警方打了许多次电话,希望警方能继续深入调查盖西。但警方根本没有继续调查盖西,毕竟盖西是个成功的商人,而且经常参加慈善活动。

被捕后,盖西向警方承认的确是他杀死了约翰。那时,盖西故意拖欠了约翰两周的工资,并以解决工资问题为诱饵将约翰骗到自己家中。当时他的妻子带着继女去看望姐姐了,他将约翰杀死后,就将他的尸体藏在了车库的水泥地底下。

1976年3月,盖西与妻子协议离婚了。之前,盖西向妻子坦白他是个双性恋者,自那以后,盖西就与妻子分居了,并常常夜不归宿。后来卡罗尔发现,盖西经常带一些少年到车库里,她还意外发现了盖西的同性恋色情杂志。

没有了卡罗尔的存在,盖西的生活变得更加自由,他不用再向妻子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在之后的3个月内,盖西一共杀死了8名年轻男子。

盖西不是每次都能得手,如果对方的身材比较强壮,那么盖西就很可能会失手。1976年7月26日,18岁的大卫·克拉姆成了盖西的雇员。后来大卫与盖西成了同性恋人,开始了同居生活。一天,盖西故意将大卫灌醉,然后用手铐将大卫的双手铐住,他对大卫说,自己要强奸他。大卫立刻清醒了,他直接给了盖西一脚。盖西根本不是身材高大的大卫的对手,最终不了了之。大卫也因此搬出了盖西家,辞掉了工作,彻底离开了盖西的生活。

在提到最后一名被害人罗伯特时,盖西表示当警察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忙着处理罗伯特的尸体,所以就找借口说自己的叔叔去世了。等他将尸体处理好后,去警察局的路上却遭遇了车祸,所以到了凌晨才赶到警察局。

根据盖西交代的藏尸地,警方开始了挖掘工作。不过由于芝加哥的寒冬将至,警方只能将挖掘工作从1979年1月推迟到3月。

3月9日,警方在盖西后院的烧烤架旁的坑里挖出了第28名被害人的尸体。3月16日,警方在盖西住所客厅的地板下找到了一具尸体,这是警方在盖西房屋内所发现的第29具尸体。

最终,警方在盖西的指引下一共找到了33具尸体。其中在盖西的房屋里挖出了29具尸体,另外4具尸体是在德斯普兰斯河里发现的。盖西之所以会选择将尸体扔到河里,是因为他的地下室实在塞不下了。

经统计,在盖西杀死的这些人中,年纪最小的只有14岁,年纪最大的也只有21岁。另外有7名尸体的身份一直没有得到确认。

盖西的罪行一经曝光,立刻在当地乃至全国引起了轰动。许多人都不敢相信盖西居然是个连环杀手。在罪行被揭露之前,盖西是个相当成功的人。他有一家颇具规模的建筑公司,主要经营绘画、装修、保养、室内设计和安装等业务。此外,盖西还十分热衷于慈善事业,他会给员工提供免费的服务,还加入了一个慈善性的俱乐部——“快活小丑”。盖西和俱乐部的所有成员一样,会定期装扮成小丑参加筹款活动或为住院的儿童带来欢乐,他还专门设计了一套专属于自己的小丑服装。而且盖西还曾担任芝加哥波兰立宪日游行活动的策划人,活动中他曾和当时的第一夫人罗莎琳·卡特合影,照片背面不仅有罗莎琳的签名,还有罗莎琳写下的一句话:“向约翰·盖西致以最良好的祝愿。”在盖西的罪行曝光后,这件事一度让美国政府十分尴尬。

1980年,盖西被判处死刑。

1942年3月17日,盖西出生于芝加哥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中。在家里的3个孩子中,盖西排行第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妹妹。盖西与母亲、姐妹之间的关系很好,但与父亲的关系却很糟糕。

盖西的父亲是个退伍军人,离开军队后成了一名汽车维修工。盖西的父亲不仅脾气暴躁,还有酗酒的毛病,每次喝醉酒都会殴打妻子和孩子。盖西身体比较肥胖,还有轻微的心脏病,无法像其他男孩一样参与到体育运动中,为此父亲总是看不上他,觉得盖西没有男子气概。

6岁时,盖西因偷商店的玩具车被父亲发现,父亲在用皮带抽打他的时候,母亲看不下去上前阻拦,这让父亲很不高兴,他骂盖西是“娘娘腔”“妈妈的男孩”,长大后会成为同性恋。

7岁时,盖西与一个男孩性骚扰了一个女孩。9岁时,盖西被一个承包商猥亵,他将此事隐瞒了下来,他不想因此受到父亲的责怪。

在学校里,盖西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还总因身材肥胖和心脏病被同学们嘲笑。不过据老师们的反映,盖西小时候很热情,很喜欢帮人做些小事。四年级时,盖西因身体健康的问题不得不经常请假住院治疗。为此盖西的父亲总怀疑儿子是在故意装病。

随着年龄的增长,盖西不仅无法从父亲那里获得尊重,反而总会被醉酒的父亲殴打出气。盖西从未反抗过,只是沉默地接受着父亲的责骂和殴打,这使得盖西与父亲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18岁时,父亲给盖西买了一辆车,不过汽车在父亲的名下,而且车钥匙保管在父亲手里,每个月盖西都要对父亲还款,不然就会被没收钥匙。要是盖西不听话,车钥匙也会被收回。盖西十分反感父亲对自己的控制,后来他配了一把车钥匙。父亲得知后十分生气,就直接将汽车的分电器盖给拆掉了。

后来,盖西被安排到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的救护车服务站和停尸房工作。这份工作虽然只持续了3个月,却给盖西带来了很大的影响。盖西清楚地记得,一天晚上自己单独在停尸房工作的时候,忍不住躺在一个年轻男子的尸体旁,拥抱并抚摸那具冷冰冰的尸体,他还因此产生了快感。

回到芝加哥后,盖西进入西北商学院学习,并在1963年毕业。毕业后,盖西在纳恩布什鞋业公司找了一份销售员的工作。1964年,盖西被调到了伊利诺伊州斯普林菲尔德市工作,不久之后盖西就从一名销售员晋升为部门经理。其间,盖西加入了斯普林菲尔德市青年商会,并渐渐成为商会的骨干。

在商会举行的一次酒会上,盖西在醉酒状态下被一名男同事带回了家,之后男同事与盖西发生了性关系。从青春期起,盖西就感觉自己可能喜欢同性,但他一直在回避自己的性取向,这也是盖西的第一次同性恋性行为。

1964年9月,盖西与女同事玛丽莲·迈尔斯结婚。盖西的岳父是几家肯德基的老板,他不仅帮助岳父管理着3家肯德基,还开了一家装修公司。他也因此成为青年商会的副主席,是个前途无量的杰出青年。就连父亲也忍不住赞赏盖西:“儿子,是我看错你了。”后来玛丽莲为盖西生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让盖西十分开心。

表面上看,盖西是个人生赢家,不仅事业成功,还有美满的家庭。但实际上,盖西却有一个地下俱乐部,专门诱骗一些十几岁的少年,将对方灌醉后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事后,盖西会给被害人一些金钱上的补偿。虽然有些被害人选择了沉默,但有的被害人却选择了报案。

康纳德·福尔西斯就是被盖西强奸的被害人之一,只有15岁。康纳德将自己遭受性侵的经历告诉了父亲,他的父亲立刻报了警。被逮捕后,盖西坚决否认康纳德的指控,甚至还出钱找人将康纳德殴打了一顿。最终,盖西只能承认自己与康纳德发生了性关系,但那是在康纳德主动的情况下。

1968年9月3日,在接受审判之前,盖西被安排接受了精神病医院的精神病评估。最终的评估结果显示,盖西具有反社会人格,而且难以治愈,会反复和社会规则产生冲突,但盖西却有精神能力接受法庭的审判。最终盖西被判定为强奸罪,处以十年监禁。

很快,玛丽莲就要求离婚,并且要求获得所有的财产、家产以及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此外盖西还得给孩子们抚养费。1969年9月,法院判定二人离婚,并接受了玛丽莲的要求。从那以后,盖西就再也没有和玛丽莲、一双儿女见过面。

获得假释后,盖西回到芝加哥和母亲一起生活,在母亲的帮助下,盖西有了自己的房子。后来他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渐渐在芝加哥稳定下来。

在等待死刑的过程中,盖西开始画画,他最喜欢画小丑。盖西对小丑这个角色充满了感情,被捕前盖西就很喜欢打扮成小丑。盖西的画作不仅能卖得出去,还会举行作品展览。有人批评盖西用作品赚钱,盖西反对这种说法,他说自己创作的目的是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快乐。也有官员表示,盖西应该用卖画所得的钱来支付自己的监禁费用。盖西表示,如果监狱觉得自己的开销太贵了,完全可以将他从监狱里赶出去。

在执行死刑的前几天,盖西被迫从监狱里搬出来,他去了一个死亡囚室,连环杀手理查德·斯派克就曾在这里待过。死亡囚室长有6英尺[1]、高12英尺,里面有一个写字台、一个钢马桶和一个水槽,墙壁全部是加固的钢板。

1994年5月10日,这是盖西被执行死刑的日子。他获得了在监狱与家人聚餐的机会。晚上,盖西接受了一名天主教神父的祷告。盖西在接受注射死刑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意外,注射用的化学品意外凝固,堵塞了针管,工作人员不得不更换了新的针管。

深夜12点58分,工作人员表示盖西已经死亡了。之后,盖西的大脑就被移除并送到了海伦·莫里森博士那里,莫里森博士是专门研究暴力反社会人格的专家。通过检查,莫里森博士并未发现盖西的大脑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结构性的行为变化】

与一些连环杀手不同,盖西的大脑与正常人无异,莫里森博士并未在盖西的大脑中发现损伤、肿瘤或疾病。但这并不能表明盖西的大脑就是正常的,莫里斯博士认为,盖西的大脑回路和化学物质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一定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虽然很细微,却给盖西的行为带来了结构性的变化。盖西因此变得冷漠且难以体会到正常人的情感,例如他从不会有悔恨的情感。

盖西被捕后虽然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但从未对自己的罪行表示过任何悔恨。在临死前,盖西也没有对自己的罪行表示忏悔,他只留下了一句非常无礼的遗言:“亲亲我的屁股。”在被宣布判处死刑时,盖西表示,判处他死刑并不会弥补任何人的损失,而且死刑实际上就是对他的谋杀。他还表示自己所犯下的唯一罪行就是没有执照就经营着一个墓地。

对于像盖西这样的情感冷漠的人来说,他的大脑长期处于麻木的状态,很少会产生兴奋和激动,因此盖西需要非同寻常的刺激,这种刺激对于我们正常人来说往往是恐怖的。例如盖西在夜晚会主动和尸体躺在一起并抚摸尸体。盖西第一次杀人的确如同他所说是一次意外,但他却从这次意外杀人中感受到了兴奋和刺激。这足以证明盖西的大脑回路和化学物质与常人不同,如果换做是一个正常人,一定会陷入恐惧和愧疚的情绪中。

不过盖西十分善于伪装,他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例如在儿童聚会上装扮成小丑表演节目,给人们带来欢乐。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十分阴暗,会让所有正常人震惊。

在盖西的成长经历中,父亲对他的影响无疑最大。在盖西的原生家庭里,父亲是个权威般的存在,但他却从未得到过父亲的认可,即使他努力想讨得父亲的欢心,也从来没有成功过。于是盖西在父亲的否定中失去了对自己价值的认同,对自我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这导致他从未体会到过自己存在的真正价值。

长大后,盖西开始强奸和杀害比他弱小的年轻男子,他尤其喜欢用绳子勒住被害人的脖子。盖西在1992年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绳子是最好的杀人工具,它可以技巧性地切断空气,所以当你想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你一定得选择绳子,将绳子环在那个人的脖子上,然后再缠三圈或四圈,可以根据你的喜好而定,你会看着那个人挣扎着,最后停止了挣扎。”盖西在杀人的时候,能体会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好像对方的生命完全被他所掌控。

注释

[1]1英尺约等于0。3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