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38号执行官快不快乐，反正祝闻是快乐到了。
一场游戏下来，总进账近14万积分，出去抢能有这效果？
一脸开心的38号执行官在季霜和姐姐的注视下，眼一闭心一横，完成了这次交易。
钱也花了，所以有句话他非讲不可！
趁着马上就要滚出场景的前十几秒，38号执行官看向季霜和姐姐，由衷道：“您二位为什么要盯着我付账？我们不都是受害者吗？”
0号和1号丢的是脸，他丢的是巨款，谁比谁快乐？
38号执行官这属于是死谏了，但没准备真死，说完立刻滚出去近20米远。
季霜：“……”嗯？
姐姐：“……”啊？
两人对视片刻，稍微反应了一下，终于记忆复苏想起祝闻这关两笔大进账都是靠着迫害她们赚的，于是猛地看向祝闻。
祝闻：“38说的有道理。”
季霜：“……”
姐姐：“……”
真就完全不狡辩啊？
季霜和姐姐垮起个批脸，先后“啧”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游戏播报又响了起来，非常会读空气了属于是。
【玩家传送准备：10】
【……】
【3】
【2】
【1】
【终局场景关闭】
【玩家弹出】
祝闻重新睁开眼，已经重新站在了之前生活区的宿舍里。
他转过头，看了季霜一眼。
两人对视抿恩仇，交换视线，随后同时移开眼，一齐迈开脚，向浴室走去。
紧接着，两人卡在了浴室门口。
祝闻转头看季霜，举着手上再等等就要愈合了的伤口道：“我受伤了，我先洗。”
季霜半步不让，顶着一脑袋不知道谁的血：“我先洗，洗完给你做饭。”
祝闻：“我做也不是不可以。”
季霜：“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做吧。”
祝闻手一伸，指向厨房：“那要不你现在做？”
季霜：“……”失算了。
她后腿半步，犹豫片刻，脑袋上亮起一颗灯泡——懂了。
“一起洗。”季霜拉住祝闻，率先挤进了卫生间。
祝闻啧啧两声。
刚准备开口呢，季霜福至心灵咬牙强调：“只！洗！！澡！！！”
说完，“咣！”一脚勾上了卫生间的门。
两人要抢卫生间的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毕竟这十几天来，他们真的快变成难民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错觉，但不论是谁，都有一种如果再不洗澡的话，身上的血污就要渗进毛孔的感觉。
当然，也确实只够时间洗澡了。
虽然据游戏播报所说，第三阶段正式打开需要等待所有正在运行中的场景停止后——也就是所有玩家正在进行中的游戏结束后，才会释出第三阶段的详情。
但季霜即然以0号的身份冒头了，就该回去一趟了。
两人洗个澡像打仗，直到出来的时候，才收到了姐姐的信息——【我们这边暂时没什么事，你们先休息一下】
祝闻看着季霜面板上的信息，奇怪道：“你们没私人好友？”
不说还好，季霜牙一咬，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拒了我的好友申请。”
祝闻扬眉：“哦？”
季霜握拳，宣布：“我要给她穿小鞋！”
祝闻：“怎么穿？”
季霜：“……这、这倒是还没想好。”
祝闻乐出声。
季霜压根就不是那种小心思山路十八弯的人，别说给人穿小鞋，多说两句不被带坑里就不错了——祝闻是指他的坑，这可是有不少事实依据的。
季霜瞪了祝闻一眼：“你笑什么？”
祝闻抿住唇：“没笑。”
季霜翻了个白眼，当然知道祝闻在笑什么。
她黑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祝闻：“你头发是不是长了很多？”
祝闻“嗯？”了一声，揪着眼前的额发比对了一下：“确实。”
季霜眼前一亮：“我帮你剪。”
祝闻一脸怀疑：“你是不是想公报私仇？”
他本来是打算再长点一口气剃了算了，反正头发这东西只要人活着总能长出来。
季霜蹭蹭蹭贴过来，手上拿了剪刀：“没有的事。”
祝闻：“真的假……”
说到一半，他警觉起来，狐疑的看着季霜：“那你不会是想报复我以前往你头发粘橡皮泥的事吧？”
祝闻指天发誓，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说还好，一说季霜想起来了，整个人直接从兴致勃勃变成了杀意满溢：“……你还好意思说。”
祝闻：“那是误会。”
季霜：“那你还笑我！”
祝闻：“主要是你哭的太大声了，你爸也笑你来的。”
季霜：“祝！闻！！”
祝闻拔腿就跑，冲出房间。
迎面撞上来看看情况的姐姐，朝姐姐“嗨～”了一声，钻进了姐姐身后还没来及的关上的传送门。
姐姐回头看祝闻的背影：“？？？”这是在干嘛？
季霜从房间里追出来，与一脸问号的姐姐擦肩而过，也钻进了传送门。
姐姐眨了眨眼：“？？？”这就工作去了？
“……不对。”
姐姐回忆了一下，她好像……看到季霜手上拿了剪刀来着。
吵架了？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嘀咕了一声，回头看了眼祝闻和季霜的临时住处的门——哦，还坏着啊。
没事了。
……
祝闻从传送门里钻出去，就撞上了回来签到的12号执行官。
12号执行官朝他笑了一声：“来玩……”
话没说完，祝闻噌的往他身后一站，转头去看走道上的其他执行官。人倒是不多，但也算是盛况了。
季霜拔腿追来，还没来得及讲一句两句台词，就撞上了众执行官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季霜：“……”
她清了清嗓子，把剪刀塞回去，本来也没想干什么。
就是祝闻一跑，她就下意识追上去了而已。
见众执行官看来，季霜深吸了一口气，一下没想得起来开场白。
就在这个时候，匆匆从办公室里出来的99号执行官一见季霜和祝闻，“嗯？”了一声。
祝闻他倒是知道，之前跟着1号去过他们的执行官会议。
季霜就属于是生面孔了。
他忙死了，心说哪个部门的小员工没事还往危机应对部门钻，抬手一指季霜：“你几把谁……”
“0号执行官小姐。”12号执行官反应极快，笑着朝季霜点头。
季霜早就收敛了眉眼中那种与祝闻打闹的鲜活与笑意，冷着脸“嗯”了一声，看向99号执行官挑眉：“嗯？”
99号执行官：“？？？”
他下巴一脱臼，瞪着季霜，傻了——我执行官席位没了？
季霜咂了咂嘴，“啧”的一声：“都愣着干什么？有事干事，没事就去找事干。”
说完，她看向祝闻。
祝闻笑着朝她扬眉。
季霜耳根一热，觉得有点不自在，她轻轻瞪了祝闻一眼，朝祝闻使眼色。
祝闻正在和刚跟回来的姐姐打眼色，完全没看到季霜的暗示。
季霜咬牙，挪回去拿手肘在祝闻腰上撞了一下。
祝闻转头看她：“怎么？”
季霜：“……回去。”
祝闻：“哦。”
季霜松了一口气，拉上祝闻就要走。
祝闻朝姐姐摆了摆手，刚要走，眼角余光撇到0号的办公室，握住季霜的手往那边走去：“去你办公室看看。”
季霜被往办公室的方向一拽，顶着一头“？？？”张了张嘴，本来想说“办公室有什么好看的”但一想身后还有几个执行官呢，于是嘴一抿，调整走姿一脸无语的跟了上去。
众执行官们眼看0号执行官办公室的门关上，顶着一头子的“？？？”看向姐姐。
姐姐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
99号执行官害怕极了，大着胆子凑过去问：“那个……真的是0号执行官？”
姐姐“嗯”了一声，反问：“那你希望谁是0号？”
99号执行官苦着脸：“那我刚才还骂……”他说不下去了。
姐姐幸灾乐祸，“哈”的一声：“关我什么事。”
99号执行官：“……”
姐姐也准备回去休息了，她摆了摆手，不想管眼前这些人脑子都在处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走出去两步，姐姐想起来了。
她停住脚，看向木在原地消化“0号居然是个看起来20岁都没有的女人”的信息执行官们，道：“刚才那个，祝闻，准6号。你们谁……谁都行，发一下通报，让别的部门别再往上递席位申请了。”
众执行官们：“……？”
他们看着姐姐离开，仍在沉默。
半晌之后，才有人道：“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是耳熟。”有人接话，艰难道：“之前游戏发指令让我们务必弄死的人，就叫祝闻。之前那个1号，想整的玩家……也叫祝闻。”
众执行官们：“……”
沉默良久，99号执行官忍不住道：“那他为什么没死？”
话落，一时之间没人回应。
他们先后想起了现在的、伟大的1号执行官因为原1号要弄祝闻所以差点掀了第9管理区、紧接着原1号就寄了的事；又想起了伟大的1号执行官带着12、38去接了指令去砍祝闻，结果啥也没干回来安心接了处分还和祝闻有说有笑的事。
再然后，他们看向0号执行官大门紧闭的办公室。
两秒后，执行官们木着脸转过身——各回各家。
沉默，是今晚的危机应对部门。
……
祝闻站在办公桌背后的照片墙前，看着满墙的合影、每一张合影都被挖走了站在中心的人。
被从合影上剔掉的人显然是季霜，祝闻回头看她：“你没事折腾照片干什么？”
季霜托着腮看着操控台上已经往外蹦了10分钟新信息的邮箱，接道：“忘了，好像是……”她回忆了一下，随后才确定道：“在想要不要挂职去打终局的事。”
现在看来终局的信息是相当明确的，但在当时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就当时的情况看，锁了积分往终局打，风险实在太高。
她犹豫很久，好在犹豫的差不多了的时候，祝闻进游戏了。
季霜心中的优先级非常明确，再加上祝闻前两局的动静确实大了点，她自然选择去找祝闻看看情况。
她看着邮箱界面不断刷新的邮件，叹了一口气：“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会儿就回去。”
“我等你。”祝闻在季霜身边坐下，撇了眼她的操控台，咂舌：“你多久没管事了？”
季霜一开眼：“也就……小一年。”
她上下翻页，看了祝闻一眼，关掉操控台：“算了，不差这一天，先回去休息。”
祝闻：“怠惰啊珍珠。”
季霜：“……”
无语片刻，季霜悟了，“哼”的一声道：“老大不摸鱼底下的人岂不是没事干，走走走。”
她拉着祝闻出去，没有回之前的生活区，而是往自己之前的宿舍去。
“你联系东旭哥吗？我们休息好了去找他？还是等第三阶段的信息出来？”季霜边走边问，路过原6号执行官的宿舍，往门牌上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转而问：“你要自己的宿舍吗？”
祝闻：“都行。”
他没什么大件的生活用品，住哪里都一样。
季霜捏了捏他的手心，“哦”了一声。
开门进了宿舍，才转头看向祝闻：“那要和我一起住吗？”
祝闻扬眉，视线越过季霜看向宿舍客厅的景观墙，眼中诧异稍纵即逝：“你们家楼下？”
他走到景观墙面前，那像是一面落地窗，和从前甄珠家楼下看到的光景差不多，底下是一块不大的、小区里常见的休闲区。
秋千和跷跷板都长了锈斑，过去时常有同龄人为了抢秋千或者跷跷板哭闹，祝闻在楼上都能听清楚。拐角的地方有一家开了很久的文具店，时常有好看的笔记本，甄珠抽屉里全是崭新的笔记本，不舍得用，所以上学的时候还是用甄父大学里发的草稿本。
季霜诧异：“什么叫‘你们家楼下’？不是你家？”
祝闻颔首：“也是。”
他看向景观墙，虚假的景致里当然不会有小孩在底下打闹，何况这个年代，大部分小孩子都不稀罕这些东西了。
祝闻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睡觉去，卧室呢？”
“这里～”季霜朝旁边指了一下，脚步轻快的去开门。
往屋里一看，季霜：“……”
她走的时候把所有觉得可能能用上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因为确定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也没整理。
估计负责清洁的人也没敢动她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堆着。
她两步并作一步冲进去，把**的一堆东西全部团成一个球，塞进了衣柜里。又低头拍了拍床铺，不放心的抓起辈子闻了闻，紧接着就开始换床单被套。
毕竟是从11岁开始就独自生活的人，季霜一套动作快的很，很快抱着被子转身朝祝闻扬眉：“睡觉。”
祝闻摇了摇头：“真利索，我想搭把手都插不进去。”
季霜扬眉：“那是。”
她窝进柔软的床垫里，给祝闻腾出位置，点开面板看了眼部门内现在的情况，半倚着靠垫的身子不断往被子里滑，等躺平的时候，就关上了面板。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真的感受到了困意，往祝闻那边拱了拱，嘀咕道：“好多天没睡好觉了。”
祝闻：“确实。”
季霜闭着眼没再回话，呼吸逐渐轻缓下来。
不对。
她忽的睁开眼，看祝闻：“你饿不饿……”
祝闻拿被子蒙住她：“睡醒再说。”
季霜：“哦。”
…
…
翌日
祝闻是被游戏标志提示新信息时特有的微热弄醒的，他睁开眼放开季霜，抬手看了眼时间，又撇了眼自己的游戏标志，才推了推季霜：“你有信息。”
频繁的微热显然是代表高频率的新信息，估计是危机应对部门的事情。
季霜往被子里缩了一下，眯着眼打开游戏面板，翻了一下前头的信息，才一股脑坐了起来。
抬手将睡乱的头发捋好扎起来，她才掀开被子下床，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道：“玩家数据那边出问题了，我们洗漱一下就过去。”
祝闻正准备躺回去呢，闻言抬头：“我也去？”
季霜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看向他：“是啊，6号执行官先生。”
“我这不是还没上任嘛。”祝闻还以为没他什么事呢，都准备再歇一下找阮东旭去了。
他重新坐起来掀被子下床，道了句“行吧”就换衣服去了。
两人轮流洗漱完去到危机应对部门的时候，执行官们都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里头空着的位置就两个，一个是姐姐身旁的位置，另一个也在那一排，左边第2个。
“现在什么情况？”季霜一面往自己的位置走，一面问。
见祝闻在6号的席位上坐下，才收回视线看向底下的执行官们。
不少人眼中都带着诧异，毕竟昨天碰面的，也就那么7、8个人，但执行官的总数却有百人。私底下小群不论怎么聊，真的见到之后，也还是反应各异。
季霜看了眼姐姐，姐姐朝她耸肩，低声道：“出问题的玩家，数字有问题。”
季霜微微颔首，重新看向底下的人：“12？”
12号执行官迎上季霜的视线，知道季霜要问什么。
他起身朝季霜点头致意：“0号小姐。”随后进入正题：“大概是半个月前……”
“到底几天前。”季霜皱着眉打断他。
“19天前。”12号执行官纠正自己刚才的话，继续道：“第10管理区发现Y组玩家大批量下线，其中正在游戏中的玩家占1021人、在休息区等候匹配的高级场玩家占528人；另外，按照积分分级，应进匹配队列但未进的有1873人。”
“考虑在第三阶段开启之前，游戏场景先后停止运行，剩余1873人暂时可以视作正常待机状态。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有共计1549名Y组玩家无故下线。”
“经第6、7、10、11管理区下场逐一排查，确定这1549玩家下线与游戏通关失败无关，目前具体原因不明。”
这么多人？
季霜拧起眉：“玩家足迹都排查过了？”
“是。”12号执行官点头：“总共1549名玩家的足迹，已经全部排查完毕，所在场景或休息区没有任何异样。考虑到涉及玩家均是Y组玩家，可以考虑Y区区域出现问题的原因。”
季霜按了按额角。
19天前……
她撇了眼自己的游戏标志，点开刚收到的信息。
【祝闻：问一下NPC的消减数量】
季霜扬眉，看了祝闻一眼。
祝闻笑着朝她小幅度的挥手。
季霜抿了抿唇，朝祝闻微微扬眉，随后收回视线看向99号执行官。
还没说话呢，99号执行官直接起立立正，求生欲驱使之下声音尤其嘹亮：“您问！”
季霜：“我之前交代给你的事？”
“哦！那个……”
99号执行官下意识的想开游戏面板，但见季霜微微偏头眯眼看着自己，又讪讪放下手：“智能削弱的NPC无法追溯根源，目前确定非合理情况下损毁、断链的NPC共计971名。”
“其中在工作区域内忽然断链的占519名，自动修复程序无法修复，相关场景剧本、游戏时长根据该情况有不同程度的调整，具体调整事宜由第3管理区负责。”
“剩余452名NPC在模组存放室发生损坏，监管中心管理员正在逐步核实情况，由于监管中心人力不足，目前具体情况正在分批上报，基本可以排除NPC因内部斗争损坏、断链的可能性。”
季霜颔首：“整理一下具体情况，今天之内拿给我。”
99号执行官深吸了一口气，从精神上猝死了：“全部？”
季霜点头：“全部。”
99号执行官：“……”懂了，回去马上写遗书。
“不清楚的部分，”季霜追加道：“如果有必要，可以让负责该区域的监管中心管理员来见我。”
99号执行官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往席位上一坐，现在！马上！立刻！Rightnow！开始搞工作！
99号执行官埋头开始狂点自己的游戏面板。
季霜大致有数，偏头与祝闻交换视线，随后起身：“02和03去追溯一下Y组剩余1873名未进匹配队列的玩家关联信息，明天我要看到东西。”
2号和3号执行官眼一瞪，也从精神上猝死了——他们什么时候干过这么琐碎、量还大的工作？！
季霜不理他们，继续道：“12。”
12号执行官：“您说。”
季霜：“让负责、发现这件的事的管理官都来找我。”
她看了一眼时间，追加道：“午休之后来就行。”
12号执行官颔首应下，朝季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会议室。
季霜看向其他执行官：“还有别的事吗？”
其余执行官纷纷摇头，都做好了0号既然回来，期间又离开这么久，正事过后必然还有好长一段官话要说的准备。
却没想季霜直接起身，朝祝闻和姐姐打了个眼色，道了句“那就散会”就往会议室外走了。
祝闻和姐姐后脚跟上，其余执行官这才稀稀拉拉的站起来，磨磨蹭蹭的往外走。
“好严厉啊珍珠。”祝闻偏头低声和季霜说话：“把人99吓得连面板都不敢开。”
季霜悠悠看了他一眼：“……我只是眼睛酸，不能揉还不给眨眼吗？”
她咂了咂嘴：“他自己误会了，反正数据核对正确了看不看面板记录有什么差别，背这种东西也不能说明工作认真。”
祝闻颔首，不紧不慢的：“不愧是小珍珠。”
季霜面部表情一顿，捏了祝闻一下：“阴阳怪气。”
祝闻神情严肃：“乱说，可不敢在0号面前造次。”
季霜扼腕：“……啧。”这0号谁爱当谁当！
99号执行官很痛苦：“……”我刚那一身白毛汗白出了？
跟在后头一群执行官：“……”早知道就不带耳朵出门了。